“谁给你说我家是在深山老林,京九铁路在我家门口经过,粤都河离我们房檐不足千米,高速公路也是三分钟车程。”神农弟子发了几张家乡的风景照片过去。
“老旷,告诉你一件事,许副院长和王医生一整天都在研究你的病情,为啥会好得这么快,找我问了几次,我把你用草药治疗的过程给他们说了,你不会怪我吧。”蒲公英发来了一个汗颜的表情。
“我怪你干嘛,本来就是嘛,我的病凭你们医院,能这么快这么利落治好吗?”神农弟子觉得蒲公英叫自己老旷,听上去还是很顺耳的。
李健也回了句:“回去了就好,注意身体。”李健是个实在人,平时话语不多。
这时,微信上一声叮当提示音:三七佬已同意你的好友申请,你们可以聊天了。
“莫老总,你好。”
“叫我小莫或老莫,秘书或者三七佬都行,千万别叫我老总,听着别扭。”三七佬马上发了一个表情过来。
“叫师父吧,以后我若种药材,还要靠你指点。”神农弟子说。
“有陈总提携,不用担心不挣钱,我以前靠陈总指点,现在又受陈总指派帮助你,叫我师兄吧。”三七佬看来做事都很严谨。
“呵呵,师兄也好,显得更亲近。”
“我发点关于种植药材的资料,以及视频给你,种药材要结合当地气侯,环境,土壤几方面条件。不急,慢慢了解先,”
乡村的夜真是寂静,早晨,从粤都河水面上飘来的水汽,一阵阵飘到瓦房的上空。
旷德军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把小锤,坐在门口,把裹在手臂上的石膏敲碎。
在医院,王医生不肯让他御下石膏,回到乡村,隔了几百公里,我还听你的。
“伯伯,你在敲石膏么?”门口探进一个稚嫩的小脸,旷德生的小女儿玲玲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
“玲玲呀,进来,伯伯给你糖吃。”他在路上买了一些糖果,准备回来给她的,只是昨晚回来晚了。
“我妈会骂我的,”小女孩只怯生地拿了一颗糖,塞进口袋,回头没看见母亲,才舒了一口气。
旷德军轻轻地往手臂上石膏砸落。
“伯伯,很好敲么?”小女孩甜甜地问。
“过来玲玲,伯伯让你敲一下,很好玩的。”旷德军拿着她的小手,举起小锤,轻轻敲下。
“扑……”石膏四溅飞散,小女孩咯咯笑了起来。
“玲玲,你在做什么?”门外突然一声吼,一个女人象疯狗一样,扑进来把小玲玲拎出了旷德军的大门。。
他听得秦月娥劈哩吧啦,往小女孩屁股上招呼:“叫你乱跑,不听话,谁叫你动他小锤的,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找人出钱呢,等下他说是你砸伤的,不是害我们么?”
旷德军如吃了一口特苦的苦瓜。至于嘛,泼妇也不至于泼到这般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