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谷生及时把旷修昌父子叫到了村部。
“老旷,说说怎回事?”杜谷生毫不客气地问。
旷修昌父子一看旷德保与旷德军,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唉,昨晚不是给你说了嘛,鱼塘德生投了本钱下去,一塘鱼才养了一年多,现在鱼正长体重的时候,现在捞去卖就亏大了。那几亩水田也是,开春时刚刚施了几千块基肥下去,一季还没收割呢,损失怎么算?”旷修昌瞪着旷德军看了一眼,意思说:小崽子子翅膀硬了,会到村委告状了。
“老旷,你这种说法,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是人家的地,你霸着种,而且也不是租。虽说是侄子,此种做法也不妥吧。”杜谷生慢腾腾地说。想在我老杜面前耍光棍,你出了跃进村再说。
“我又没说不还他,总要给个时间过渡期吧。”旷修昌父子终于把口气软了下来。
“那么,你说要多长时间的过渡期。”杜谷生处理此类问题有自己的一套,把强势一方气焰打压下去,事情就很容易解决。
“鱼塘养鱼普遍养法是养三年,现在我养了一年半了,到明年年底,把鱼塘捕捞干净,就跟稻田一起还给他。”这时半天不吭声的旷德生插嘴说。
旷德保听了连连摇头。
“我今年明年没地可种,我兄妹两个喝西北风么?”旷德军并不生气,他只是气不顺,换作其他人,我才不跟你废话。
“想种地么?祺山那里有几亩地,还连着一片山岭,要么,那块地你先去种,到明年再换回来。”旷修昌说。
祺山岭土两家原先是连在一起的,包括山脚下几亩土,虽然沙质土,但每年都还可以收割一季稻谷。面积比旷德军现在说的稻田多了一倍。
杜谷生望着旷德军,看他是否同意这方案。
旷德保却在心里腹诽不止,大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侄崽。祺山脚下的沙质地,十亩都比不上丰沃里一亩地的收成,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同意。”谁都想不到,旷德军会同意。旷修昌父子也脸露欣喜,只有旷德保一脸黑线。
“不过最多到明年春节,我还是耕种自已的田。”旷德军说。
“我怕再好的田给你,都会被你种草,养石头。”旷修昌话里带刺,意思是我怀疑你种田的能力。种田种地比不得去港东打工,你行么?眼光里满是轻视。。
侄崽懂道理,叔叔大霸道。不过即是他们自已定的方案,杜谷生也不好说什么。
祺山傍着仙塘坑水库,风景优美,特别是早晨,一阵阵清爽的空气,从坑谷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