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点点头。
壮年男子大笑道:“我兄弟上战场,幸亏凌大夫你救了他,不然早就没命了!我是乃蛮部的,这回总算见者恩人啦,哈哈!”
琴微笑道:“我是大夫,救人是我地职责,算不了什么。”
另外一个精瘦的男子问:“话说凌大夫你怎么会到这里?也是被这些鸟东西当成奸细抓起来的么?”
琴尴尬的道:“一言难尽。”
宇文护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有名的,凌月百夫长。”
琴横了他一眼,小声道:“要有名也没有你有名。信不信我大喊一句地狱红莲在此,他们就会冲上来和你拼命?”
宇文护连忙赔笑道:“别,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知道就好。”琴也懒得理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宇文护舒服的躺了下来:“反正啊,咱俩说不定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呢。嗯,也挺不错的。”
琴坐直身子,朝他一瞪眼:“谁要跟你一起死啊?要死你去。”
“是啊,当然还是活着好,”宇文护笑道,“我还没有祸害完你下半辈子呢,就这么死了当然不划算。好歹,也得让我赚回本再说吧!”
“你!——哼,懒得跟你说!”琴一扭身子,闭上眼睡了过去。
宇文护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
这边许卓然也在着手准备抓寒霜,李捕头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到客栈,可惜来晚了一步,寒霜已经东去冲云关,这会子估计已经出了县城了。许卓然自然不知道,还发动所有的捕快,势要活捉寒霜。
至于另一方面,想把琴制成“太监”地想法……鉴于寒霜还没有顺利捕捉,此事倒也不急。反正许卓然有地是时间等,人关在牢里,又跑不掉不是?
傍晚的时候,李捕头归来,依然没有抓到寒霜。许卓然大怒,狠狠批了一把李捕头,一面派出衙役在城内四处搜索,甚至还到城外找寻。当然,那家客栈被光顾过无数次,掌柜地只说寒霜骑着一匹马跑了,但是琴的那匹白马还在。
许卓然知道寒霜可能溜了,眼下又是晚上,城门已关。凭他再大地能耐,估计也拦不住那个无影无踪的寒霜。一腔怒火只好全都出在琴身上:臭小子!我要你的命!
隔了十里八村老实待牢里的琴和宇文护倒是感受不到许卓然的杀气,彼时月明星稀,正是睡觉的好时间。两人为了争床位的问题,又差点大打出手。
看见宇文护身子翻滚过来,被挤到角落里的琴终于受不了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踢到宇文护的屁股上。
“啊!——”宇文护当即揉着屁股跳了起来,朦胧的回头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边琴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你怎么睡的你?都要粘我身上了!那边那么宽敞不知道躺啊!”
宇文护揉揉眼睛,一脸迷糊状,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没睡醒。不过这番动静倒是让隔壁栏的邻居们醒了,大家起身嘟囔两句以示愤怒,又都躺了回去。
琴气呼呼的看着宇文护又一脸茫然的躺了回去,面对四仰八叉占了大片地域的宇文护,她欲哭无泪。算了,他没有趁此机会对自己意图不轨就已经是烧高香,靠着墙眯一晚上凑合着过吧。
正当琴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怎么了这是?是来抓我的么?她站起来,四处望去,没人啊。而从天窗往外望,北边的崇山峻岭,延绵数十里的山道上红彤彤的,烽火台上狼烟滚滚,亮堂的如同白昼。
而喧哗声也是从那边传来,那似乎是……喊杀声?
“看来他们提前行动了。”宇文护的声音忽然传来。琴一惊,回过头去,发现宇文护已经站了起来,望着北边的山岭,拧着眉头,神情严肃。
“不可能的!他们亲口说是二十三天以后才会开始打仗的,怎么可能回事现在?”琴瞪大眼睛,失声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