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同样穿着粗制滥造的羊皮大衣的男子,长相奇特,面貌丑陋。他们劳作的间隙相互追逐打闹,嬉笑怒骂,看样子十分开心。他朗声问道:“咱们要去哪?该不会像其他牧民一样,依水草而居吧?”
“哪有你想象中的富有诗情画意,咱们走到哪里算哪里,买完东西就离开,只要手里有钱,就去泡马子,搞破鞋,及时行乐,风流快活。你别问那么多,赶快去干活!”图兰多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赵建国在图兰多的推推搡搡之下,半推半就地走到马队跟前。图兰多单手抓起一个沉甸甸的麻袋甩到肩上,转身欲走。
袋子包装得有些随意和潦草,就像一个十足的草包。赵建国从散开的包装袋口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惊得长大嘴巴,疑问道:“这袋子里装的不就是鸦片烟么?”
“这不是鸦片!这是草药嘞,很多要用的药材嘞!”图兰多随即开口狡辩。
赵建国无可奈何地瞟了对方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抱了一个麻袋,扛起就走。他跟在图兰多的后面,两人相继把袋子放到马背的货架上。
他码放鸦片时,不经意间看到马背靠近臀部的位置有一个暗红的烙印。一般这是军马为了方便管理,才打上的印戳。他惊叫道:“偷盗军马被抓,只有死罪一条,你们会被人砍头的。”
话音刚落,图兰多立即挥起马鞭,不痛不痒地抽打了一下赵建国的肩膀,破口大骂:“少放你老子的狗屁!”
赵建国揉了揉刺痒的肩胛,逆来顺受地摇头苦笑,“我知道了,你们是马匪。”
图兰多狡黠一笑,“我又没说不是,可惜你也不是。你只是一个干苦力的劳工,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家伙,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他拿走了十块大洋。”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卖给你了?”赵建国有些气恼。他没想到张大民独自离开,原来别有用心。
图兰多也懒得跟他解释,当下弯曲食指,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前面那帮专心忙碌的伙计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犹如野人蜂拥而至,猛冲上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撂倒赵建国,不由分说地压在他身上。一人直接坐上他的双腿;两人径直坐在他的后腰;另一个伙计干脆掀开臀部的皮袍,硬生生蹲到他的头上。对方的屁股几乎压到赵建国的嘴巴,胯下散发的狐臭熏得他一阵阵干呕。
那家伙操着一口少数民族方言,叽里呱啦地大喊大叫。可惜赵建国一句都听不懂,他只听见后脑勺传来一个悠长而沉闷的响屁,紧接着一股臭不忍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赵建国被臭味熏得头晕眼花,他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奋力挣扎地从那厮的皮袍底下伸出双手,猛然发现那王八蛋什么也没穿,居然光着屁股。
他苦苦哀求道:“我服了你啦!服了你啦!赶紧放我出来吧!”
图兰多一边把玩马鞭,转身离开,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别喊了,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你所说的每句话,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只要你肯卖力干活,我们就会给你钱花,到时候你也会跟老子一样,有钱搞破鞋,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