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讲大约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莫唯一和三位侍读先送走了帝师老者,之后则貌似真诚地对姬侍读道:“都怪朕今天状态不佳,才累得姬侍读屡屡受罚。要不这样,我让人拿点药给姬侍读擦上,如何?”
看着女帝似水般温柔的眼神,姬侍读却感觉比以往那双冷漠的眼要可怕得多,再看看自己那已经肿成了红烧猪蹄,几乎没了感觉的左手,姬侍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忙道:“不用了,微臣备有药膏,回去自己敷上就好。”
“啊?姬侍读竟然备有药膏吗?”女帝露出惊喜的神色,“看来姬侍读已经做好长期替朕受罚的准备了呢,真的让朕感动。”
什么叫做好了长期替她受罚的准备?
这是暗示明天还要继续整我吗?
姬侍读感觉自己的肝儿都要颤了。
陛下虽然我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我认错还不行吗?求您放过我一会儿好不好?
这些话当然是没法说出口的。
姬侍读只能在心中哀嚎,苦涩难言。
莫唯一瞧见姬侍读苦涩无比的眼神,只觉得跟三伏天喝了冰镇肥宅快乐水一般舒爽——
哼,让你对哥们儿放电,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随即,莫唯一又看向另外两名侍读,见两人眼神都有点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更不敢装逼、放电,感觉很满意。
嗯,今天演得这出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以打个99分。
少一分,就当是给自己留个上升空间吧。
···
“你不用复习下上节化学课的内容吗?”胖子皮骆拿出翻了会儿,忽然奇怪的问姚灵薇。
姚灵薇很迷茫。
瞧见姚灵薇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胖子皮骆接着道:“你忘了?前天下午化学实验课,化肥说他把一块银元放在硫酸里面,问银元会不会溶解。然后你立马说不会。化肥问你为什么,你说‘如果银元会溶解的话,您一定舍不得放到硫酸里。’”
“听出你在讽刺化肥小气,全班同学都笑疯了,化肥也气得脸上肉直颤。化肥的小心眼儿你很清楚的,所以,这节课他很有可能会提问你!”
皮骆的话姚灵薇只能听懂部分,有点不明所以,便直接问道:“那又怎样?”
“额,”皮骆直接被噎住,然后想起同桌的脾性,不得不木然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姚灵薇确实不在意。
从早上进这座武学到现在,她就没见过一个会武功的,更没有一个能威胁到她安全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这个化肥能把她怎样。
铃声响起,一个有微胖的油腻男子走进了教室,开始讲课。
确认这人就是化肥,而且确实不会武功,姚灵薇便完全不在意了,专心的看起书来。倒不是她不愿意听天外天的老师讲课,而是没有基础,根本听不懂,还不如从书上了解一点能懂的内容。
看了一节课,再加上问了皮骆几句,姚灵薇终于对化学这门课有了概念。
在她看来,这化学应该和大虞的丹药之道关系最近,学习了之后应该有助于炼丹、制药。而想要强化肉身,除了相关的功法外,丹药辅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在姚灵薇心中化学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的位置,其次是数学,最后才是她觉得没什么用的英语。
铃——
化肥直截了当的说了声“下课”,便匆匆离开了。
“奇怪,化肥居然没提问你,甚至整堂课都没多看你几眼,难道是把前天下午的事忘了?不应该啊?”皮骆收起了化学书嘀咕道。
姚灵薇则问道:“下节什么课?”
对于天外天这座武学的上课规律,姚灵薇已经有所了解,似乎要上一整天,而且课程种类也很多,不像大虞武学那么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