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钱?”
李伟压根就不相信尹建的话。
“谈钱俗。这个一分一毫都没有花,我抄了几首,你日记本里的诗词,然后就成了。”
“握曹!你!你竟然偷看我日记!不道德!”
李伟有些恼怒。
“嘿嘿,意外,纯熟意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哪曾想里面都是诗词歌赋。你说你,也是一个莽汉子,咋就能写出来那么多娘娘唧唧的东西呢?我看着都感觉替你害臊。”
尹建一脸的无赖笑。
幸好,自己把真正的日记都销毁了,只留下一些回忆起来的诗词。
“娘娘唧唧的,你还看?还抄?”
“本来我也是觉得没用,直到我遇到了在太学里迷路的秀娘。
那一刻,突然让我想起了你日记里的诗句,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
尹建说着,说着,竟然吟唱起来。
“……神经病!”
一个满身肌肉的汉子,竟然念起了小诗,那种违和感,李伟好想胖揍他一顿。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因为秀娘,我老尹竟然开启了自己的第二人生!”
尹建完全忽视了李伟的表情,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唉!这厮,貌似是陷落了。
李伟轻叹一声,没再言语。
无论是怎样的相逢,只要情真意切,都是值得的。
瞥了一眼,床上,还有没来得及遮盖完的,红艳艳的女子物件。
李伟再次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晚是睡不成觉喽。
“走吧,去练功房,陪我练功。”
最后,李伟拉扯着尹建,走进了练功房。
第二天,擂台赛依然暂停。小树林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九千岁的侄子魏大宝,没有再闹腾,而是带着仅剩的几位内官卫士,愤愤然地离开了太学。
魏大宝走后没多久,就又派人给欧阳副山长,送来了一封恐吓信。
“欧阳老儿!你们太学与南疆匪类,沆瀣一气。此事,我一定会请请叔父大人,禀告陛下,治你们谋逆大罪!你们统统等着掉脑袋吧!”
欧阳副山长看完信件,沉默了半天。
“师父!”
铁义从见自己师父一直愁眉不展,有些好奇信中内容。
“唉!你看看吧!看来陛下病后,皇城里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
欧阳副山长叹了一口气,把信件递给铁义从。
“师父,这,万一,陛下知道了,真的起了疑心。”
铁义从看完也是一脸的担忧。
“陛下,不会的。”
欧阳副山长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即使陛下有所怀疑,也不会拿太学开刀。目前皇朝与南疆的关系有些微妙,陛下身体欠安,继承人未定。此时,必然不愿与南疆再起纷争。据我所知,那位南疆的大祭司,也并不好战。她把松阳门和内官扯在一起,就是为了搅乱皇朝,以至于无力南征。”
“师父明鉴。”
铁义从闻言,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这封信,也不是陛下的态度。而是仙门特使。”
欧阳副山长说着,再次皱起眉头。
“是新任仙门特使,快到了么?”
“对,今早已收到传信,新任仙门特使已经出发。”
“来就来吧,还像上任一样,好吃好喝,当大爷伺候着,不就成了么。”
铁义从有些不以为意。
“如果好吃好喝能解决,倒是简单。”
欧阳山长的话语里依然满满的都是忧虑。
“怎么?这次来了一个好銫之徒不成?那也无碍,反正凡俗里,想要攀附仙门修士的女子,大有人在。不强夺豪取,也能应付得过。”
铁义从继续为自己的师父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