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来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在自己不善长的方面,李承乾从不指手画脚,给老头儿指明方向之后,便不再言语。
好在小老头儿也很实在,尽管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第一时间进屋去看云熙的情况。
云熙的房间并不大,环境也很简陋也很干净,一张可以用来睡觉床,一个简单的梳妆台,一个用来摆放东西的柜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它东西了。
尽管在云熙的服侍下,李承乾已经在西池院住了一个多月,但他却从示进过她的房间,一来是顾忌着男女大防,二来也是想给小丫头一点私人空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云熙的房间里面竟然如此简单,以致于连给太医坐的地方都没有。
趁着太医观察云熙症状的当口,李承乾对随后赶来的长孙祥吩咐道:“去孤那里搬张椅子过来,让太医坐下好好给丫头看看。”
“诺!”长孙祥应了一声,转身跑去搬椅子。
李承乾则是来到太医的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云熙:“太医,她没什么事吧?”
“这个……”太医拧着下巴上的胡子摇了摇头,一副很不看好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请恕老臣直言,您这侍女只怕得的不是普通的风寒症。”
这不是废话么,谁家感冒发做这么快,反应这么大。
再说,刚刚老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丫头得的不是普通风寒么。
出于对医生这一职业的尊敬,李承乾轻轻眯起眼睛,耐着性子道:“太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刚刚孤已经说过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只要能把她治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不是能不能治好的问题。”老太医还是一副不紧不慢,要死不活的语气:“如果老臣没有看错,您这侍女得的应该是疟病,《黄帝内经·素问》篇有云,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
眼瞅着小老头滔滔不绝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承乾连忙打断他:“停停停,孤没问你什么是疟病,孤问的是你怎么才能把她治好。”
见李承乾似乎有急眼的意思,小老头儿忙解释道:“殿下,您没明白老臣的意思,老臣的意思是说,这疟病……无药可治,只能靠病人自己挺过来。”
无药可治四个字好像一记重拳,直接把李承乾给砸懵了,眼珠子开始泛红,大声吼道:“你说什么玩意儿?无药可治?你刚刚不是说的挺好的吗,又是《黄帝内经》又是什么《素问》的,既然书里都写了,为什么治不了。”
太医被李承乾状若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这个小宫女跟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考虑到无法将此女治愈的后果,直接矮了半截:“老臣才疏学浅,还望殿下恕罪。”
杀人不过头点地,小老头都认怂了,李承乾又能如何,骂了句废物,转头对席君买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再去太医署,你告诉他们,治不好云熙,老子砸了它太医署的牌子。”
“诺!”
席君买看似精明,实际就是个憨憨,去了太医署就原封不动把李承乾的话重复了一遍,气的太医令赵东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个太医署最好的医生来了西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