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段时间,翊棠白天陪他们练功,晚上研读《普生经》采药煎制。
练功与生病不同,没有症状,只得以身试药,经常温补过盛,鼻血直流。
多种药方、药物之间相互反应,时而精力充沛,难以入眠,就在院子里跑步、练功、倒立排解;
时而腹泻难止,一晚跑十几趟茅房,气弱无力;
更甚时,如烈火炙烤,浑身起疹;
又如冰冻之寒,夏季也会呼出哈气,浑身青紫。
避免惹人担忧,三伏天内,他也会把自己包裹严实,不让人察觉身体异样。
一连数月,院舍内、身上都是中药味,让人难以靠近。
好在师父、师兄不在,不然,肯定免不了责罚,只是苦了在院外执勤的值殿道人。
春去秋来,树叶金黄,三人武功造诣均有提升。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翊棠终于研发出有助于提升内功的配方,几味草药相互混合,有内服有外用,虽然气味难为,却有助元气聚集,更好发力。
不过仅仅靠药物辅助,只会提升内功功效,要想冲破穴门,还需勤加修炼,不断提升。
但不适感减弱许多,也算收获。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转眼,又过了三年,曾经的“无知”少年,如今风华正茂,男子英俊帅气,女子亭亭玉立。
三年间,三人关系愈发亲近,情同手足。
又是一年冬节,青玉派如期举办庆祝活动。
近年来,流离失所之人随处可见,山上门徒也新增不少,空前热闹。
祈福等一系列活动后,大家吃过午饭,又到了比武环节。七星台上,众人端坐;擂台上,素衣弟子,各施拳脚,相互切磋,有来有往。
青衣中,不乏习武之人,为求安稳,也未拜入青玉门下,借此机会,也多有上台比试,只是后山不让私自携带武器,所以均为拳脚比拼。
擂台上,一黑脸大汉,膀大腰圆,络腮胡也不修剪,肆意“生长”,看着十分凶悍。只见他赤裸上身,臂膀雄壮,肚有赘肉,力大无比。
与素衣比试,毫不畏惧,这不,又战胜一人,引得台下青衣连连叫好。
随后,又一素衣上前应战,握剑行礼。黑脸大汉不懂礼数,忒口口水,莽撞来袭。
别看他满身肥肉,行动憨实,但腿脚有力,每一步都震得擂台尘土飞扬,哐哐直响。
素衣见状,丢掉佩剑,摆好架势。
只见大汉飞身扑来,素衣侧跳躲开,大汉扑了个空,惯性作用,让他扑倒在地,惹得台下哄堂大笑。
大汉起身,掸掸尘土,怒目横眉,嘟囔一句:“有点本事,大爷我可要认真了。”
未等素衣答话,又是一个飞奔,右手握拳,重重一击,素衣虽然招架,却十分吃力,只见大汉左手抱拳,自下而上,直奔腹腔,素衣左手接拳抽不出身,只得右手去接,虽有成效,但大汉力大无穷,还是直直撞击在腹部。
好在有右手减缓冲力,勉强站稳。
随后,素衣两手交错,扭身背在肩头,想给他来个过肩摔,但数次发力,大汉纹丝不动。
身后大汉哼笑道:“软弱无力,像个娘们,看我的。”随后,他挣脱束缚,躬身稳稳抱住素衣的腰,高举头顶,重重砸下,这一击,十分狠毒,恐将他腰脊震碎,后半身都是瘫痪。
台下观众对这狠毒招式无不惊愕,有的甚至举手捂眼,不忍去看。
但却听不到撞击,就连素衣的哀嚎都听不见。
再去看时,却见一白衣只手将素衣托起,大汉都愣了,这人竟有如此威力,只手就能阻拦?
大汉有些挂不住面,发出恶狠狠的声响,又向下用了几分力,但仍没有作用,素衣在白衣手上,纹丝不动,众人再次错愕。
大汉怒火中烧,松开抱着的手,就去抓白衣脖领。
素衣得救,道谢后匆匆退下,台上仅留二人。
大汉本想将他举起,却见白衣表情略有嫌弃,用带着剑鞘的剑将他手轻轻拨开,随后用剑轻轻掸掸刚刚被抓皱的地方。
只是轻轻一击,就将他手弹开,旁人不知,大汉却心里明白,并不是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是感觉自己手腕处一阵酥麻,无法用力,才不得不松手。
环顾四周,大家看热闹似的发出哄叫。
大汉为了找回些颜面,借故道:“用武器,算什么英雄好汉,来与我比力气!”
白衣将佩剑别在身后,只留一只左手向前,手掌摊平,冲他微微曲张。
见他如此挑衅,大汉更来火了:“我定要将你抽筋剥皮!”说罢,又横冲直撞奔他而来。
白衣并不慌张,两人就快要相撞时,他一个闪身,躲到一旁,轻轻伸脚,将他绊倒在地,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大汉翻身而起,再次扑来,又是一个闪身,轻易夺过。这白衣男子身手了得,闪身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分辨,就像会瞬间移动一般。
大汉一连几次莽撞攻击,都被他闪掉,有些疲惫,蹲在地上,哈着粗气,还不忘挑衅:“你这道人,用的什么妖法。”
白衣微微一笑,闪身至他身后,左手在他脖脊处轻轻一点,只见刚刚还穿着粗气的大汉,突然翻了白眼,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台下众人无不惊愕,甚至有人小声发问:“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面对质疑,白衣缓缓开口:“放心,我只是将他击昏而已。”随后,招呼素衣将他抬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