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彬还想多说几句,解释一下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什么的。
但三澄美琴没给他机会。
“岸田先生,你很伟大呢。”
“阿嘞?”
宋智彬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如果三澄美琴愿意出来的话,他就算被骂没人性、冷血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可在他说完话后三澄美琴只是愣了几秒后,非但没有开口骂自己反而是说出了这番话来。
“岸田先生,我没想到你一个人居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很伟大,所以,不用太过自责。”
“三澄医生能够理解我?”
“当然,毕竟我们都是法医,而法医学是为了未来而存在的工作啊。”
设身处地三澄美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样干,但是她却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岸田先生这个人或许会成为她今后的好朋友。
不理会母亲三澄夏代的惊讶,三澄美琴挂断电话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家门。
“她这样真的可以结婚吗?”
弟弟三澄秋彦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姐姐担忧的问道。
“一定可以的。”
母亲三澄夏代像是在回答儿子的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但是她快要结婚了吧,这个时候还和陌生的男人出去被知道了的话”三澄秋彦还是放心不下。
“一定可以的,那个只是同事而已,美琴也是为了工作。”三澄夏代坚定的回答。
离开家门,三澄美琴还想到路上打车回到udi,但是怎么招手都没有拦截到一辆,气得她都开始一边朝着udi的方向走去,一边注意路边的车辆。
“嘟嘟。”
“岸田先生?”
“我担心你打不到车,所以便直接过来找你了。”
“帮大忙了。”三澄美琴坐在副驾驶上系好了安全带松了口气。
“不,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宋智彬发动车辆:“这件事情真是麻烦三澄医生了,我原本打算真相公布之后他们应该就会知道了,但是今天在灵堂上看到他们那么的痛苦,心里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而且三澄医生白天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悲伤,这让我很是自责呢。”
车子在朝着灵堂的方向行驶,宋智彬注意到三澄美琴身上穿着的是酒红色大衣,里面是洁白的贴身衬衣,衣角被牛仔包裹住,非常的修身。
脸上有些潮红,呼吸间还能嗅到一丝酒味,这种距离看过去竟有种别样的美。
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又瞧见她额头上似乎出了一点汗,从车里抽出了几张纸递过去。
“谢谢。”
“我应该给你打电话的。”
“没有,是我太急躁了。”三澄美琴擦了擦汗然后呼出一口气靠在后面。
“这是什么?”她忽然发现了车前面摆放着什么东西文件好奇的问道。
“强制解剖文书。”
“里面没有人签字。”
“他们都很理解我们的工作。”强制解剖文书只是一个预防。
“真温柔呢?”三澄美琴内心忽然有些感触。
“什么?”刚转了个弯,宋智彬一时没听到三澄美琴刚刚说了什么?
“白天的时候岸田先生就注意到我了吗?我还以为岸田先生只光顾着照顾马场路子小姐了。”
三澄美琴笑了笑,说了句玩笑话调节下氛围。
“哪有,明明三澄医生也很漂亮的。”
不知道为什么,三澄美琴现在面对宋智彬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之前宋智彬对他们一直都是这幅样子,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今晚从电话上听到了宋智彬的所作所为之后,三澄美琴瞬间确实有些气愤。
因为白天在灵堂的时候高野岛渡的父母和女友都是那么的悲伤和痛苦。
他们心里承受的不仅仅是高野岛渡一个人的生命离去的折磨,还有那可能因为高野岛渡祸及他人所产生的悲剧。
生命有多重有谁能够衡量得清楚呢?
可想而知白天被那么多人包围谩骂,他们心里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折磨和痛苦。
如果宋智彬可以以前说出来那就没问题了。
如果早点说出来的话,高野岛渡的父母和马场路子小姐也就不会露出那么悲伤的面孔了。
一切都是因为宋智彬的隐瞒。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后面听到宋智彬的解释后,三澄美琴这才恍惚所以。
虽然看起来像是宋智彬在为自己开脱,但三澄美琴仔细一想。
宋智彬的猜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相反,比起暴露医院在研究ers病毒而且还让病毒传播到了前往医院体检的人身上这种事情来说,让高野岛渡这样一个死人来背负骂名这种事情就微不足道了。
这个国家,这样的事情还干的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