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了,还有就是,她出手好大方。那次她来找我玩,她是客人嘛,我就请她吃饭,我以为随便找家餐馆吃点家常菜就行了,可她坚持要去镇里最大的酒楼,我怕她笑我小气,就不好意思反对。进了酒楼后,她点的是最贵的菜,点得我心惊肉跳的,心想坏事了,这个月的工资要泡汤。还好,结账时她争着付钱,看她那副钱多得花不完的架势,我知道争不过她,就懒得和她争,结果成了我请客她买单。哈哈,这样的好事也让我遇上了。”
“她现在还在这家店里上班吗?”我想通过聊兴正浓的风衣女子,认识她的那位同学,以便有机会也能一起聊聊,可这如意算盘很快就落空了。
“没有,她上个月就回家了,是回去结婚,不会再来这里了。她走时对我说过,说自己已经拿定主意,结婚以后就和这行拜拜了,她害怕老公知道。”
“她有这段经历,她的男朋友一点也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就麻烦了,会抬不起头来。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对方知道,也不让公公婆婆知道,换上我,也一样。”
“她向你介绍干这行的细节时,你说自己不害怕,当你来到这里后,当你头一次遇到客人提出要求时,你真的不害怕吗?”
“你是指,客人想和我**?”
“对。”
“我有心理准备,我没有怕的感觉,也觉得没有怕的理由。”
“你怎会这么冷静?”风衣女子的话,又一次让我吃惊。
“我又不是处女,我有**的经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风衣女子若无其事地说着。
“是在老家时,有那经历的吧。”
“对,和我男朋友。经常。那时我们爱得就像两团火,一有机会就想做。所以对于**我并不陌生,我不觉得**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哪是哪呀,完全是两回事嘛。过去你是和恋人**,现在是和客人**,区别应该很大的。”
“客人中也有好的,好的客人我不会反感,我能够以一种接受的心情来对待。”
“这所谓的接受,是一种享受吗?”
“有时确实会有这样的感受,我也没有必要对你说谎,是吧,但是这种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享受了也就享受了,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多少回忆。完事以后,觉得什么都没有留下,自己也没有想到要专门记住些什么。”
“遇到感觉很不好的客人时呢?”
“难受,恶心。可遇都遇到了,还得想办法应付过去。”
“这不是很勉强自己吗?”
“我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力,这是老板的规定,你在人家手下打工,人家的规定你还得遵守。其实对于这些,我更愿意看作是命运的决定,是命运的安排,我得服从。因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和自己的梦想作对,如果在我的一生中,连一个小小的梦想都不能实现,那这辈子就活得太没意义了。”
“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呀。”
“当我觉得客人实在到太恶心时,我会把眼睛闭起来,任由他自个去折腾,然后尽情联想我那美丽的梦,忘掉身边的客人,就当没有这个人存在。这就是我的办法,很笨,但很管用。”
“你是用自己的幻想来冲淡现实和苦难。”
“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那个时候,只有幻想可以帮助我减轻痛苦。当我闭上双眼,我的脑海里,会立即浮现出一张张向日葵般的小脸蛋,那是幼儿园里娃娃们的笑脸,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的脸永远都朝着我转,送给我的是温暖和友爱。”
“你的幻觉好有意思。”
“同时,我会隐隐约约地听到娃娃们的声音,有嘻嘻哈哈的笑声,还有热情的招呼我的声音。娃娃们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和好听的声音,给了我极大的安慰。很多时候,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也可以说是这样忍过来的。只要一想起娃娃们,我就觉得,自己承受再大的委曲都值得。”
风衣女子的话,在我听来,仿佛是来自远方的潮声,给人一种亦真亦幻的美感。
牺牲者在作出牺牲的那一刹那,却能从受惠者身上吸取到力量,这难道不是一种美吗?大爱无疆,大美无形。大美之美,美在为超越现实而漠视现实,美在忘却惊涛骇浪之险,而“孤帆远影碧空尽。”
“在那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起家乡的那个男人呢?”这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迷。
“他?我不愿意想。”风衣女子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
“是他没有娃娃们可爱?”
“不,是不忍心想,那会使我痛苦。”姑娘的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他,现在还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我们已经分手了,在我出门前,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划上了句号。在男女感情上,我现在是一身轻松,没有任何的拖累。”
“拖累?和他相处,你有一种累的感觉?”
“是,很累。”
“你不会是因为想要和他分手,才出来的吧?”
“不会,仅仅因为这事,我还没有出来的勇气,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们是好说好散的。”
“你喜欢他吗?”
“我曾经是很喜欢他的。”
“既然喜欢他,为何要散伙呢?”
“他脾气不好,说话太冲,很多时候都让我受不了,而他的坏脾气又改不了。”
“就只有这一个原因吗?”我觉得,风衣女子说出的理由,不够充分。
“还有就是,他自己没有一点主见,什么事情都听他妈的话,在他的心里,她的妈妈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这让我特别受不了。”
“你和他妈妈的关系,不怎么样吧。”
“是不怎么样,但原因不在我身上。他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有福不会享,一副管天管地的脾气,什么都要由她拿主意,就连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也非得要插上一杠子不可,这让我很烦,也让我难以适应。经过反复思考,我觉得自己不可能接受他妈,两个人早晚是要撕破脸的,这个矛盾我无法回避。既然已经想明白了,我就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愿欺骗他,所以我把心里话都告诉了他。”
“你的想法很明确,在他的心里,你得排在第一位。”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自己也是这样对待他的。自从和他好上后,在我的心里他就是一号人物,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我觉得这是应该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过得好也罢,过得差也罢,还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双方的父母都帮不上忙。我们当小辈的,对老辈子能够有份孝心就行了,但用不着事事都听他们的。”
“他不同意你的想法?”
“不同意,他也有他的理由。他说自己向来都听妈妈的话,从小到大,妈妈在自己的心中都排在第一位,要让妈妈和我的位置变换一下,他做不到。”
“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
“是,我曾经以为他会为了我,改变一下原来的想法,我给了他时间,但他改不过来。他很诚恳,没有用漂亮话和违心的话来欺骗我,我也没有欺骗他。过了一段时间,我看三个人的矛盾还在加深,只好硬着头皮对他说,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按照我的想法你做不到,而我呢,按照你的想法我也做不到,那我们只能选择分手。”
“你倒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行事干脆,在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上,很干脆,在选择男朋友的问题上,也很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种事情不干脆有什么用?拖下去,无非是折腾的时间长一点而已,折腾来折腾去,将原有的那点感情都折腾干净了,剩下来的就只有仇恨和伤害,那又何必呢,对大家都不好。”
“出门时,父母给你点钱没有?”
“没有,就是给我,我也不会要,我还把领到手的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全都交给了我妈。”
“那你买火车票的钱呢?”
“是我向同学借的,反正她都帮我联系上了工作,她本人又在深圳上班,我心里还是比较踏实,心想她能挣到钱,我也能挣到,我觉得自己并不比她差多少。我的身体条件可能不如她,脸蛋或许没有她靓,但我当过老师,我的文化素质是她没法子比的。客人来这里也不是只挑脸蛋,对其他方面也会挑挑选选的,如果我和客人聊天聊得很投机,客人就是冲着这一点,下次有可能还来找我。快到钟了,可以做了吗?”在说后一句话时,风衣女子的声音变得很轻微,就像一阵清风在树林里低吟。
“哦,不了,能和你聊聊天已经很满足了,你真的很能聊,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子。”
“嗬嗬,你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的,你也挺能聊呀,我今天才头一回遇上你,就跟你聊了这么久。”那件敏感的事,风衣女子只问过一次,就再没提及。
“其实是你说得多,我是听得多。”
“那还不都是你问出来的吗。”
“是,我喜欢提问。”
“你是不是还想问点什么?”风衣女子又说了一句让我颇感意外的话。
“想问的太多太多。”面对如此坦诚的女子,我的回答也很坦诚。
“那你继续问好了。”
“不会烦我的话太多?”
“不会,和你聊天,蛮有趣的。”
“也不烦我问得太尖锐?”
“是有点尖锐,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
“排除金钱的因素,某些时候,你自己有没有想与客人**的冲动?”
“对于**本身,我并没有特别的**,**还是要有感情基础,才有点意思吧。”
“那么,你希望客人能主动向你提出**的要求吗?”
“希望。”
“为什么?”
“可以省点事吧。”
“少费点口舌?”
“对。”
“还有别的原因没有?”
“自己说出口,自己去问客人需要不需要**,还是需要有点勇气。”
“感觉不太好的客人,你也希望他们能提出**的要求吗?”
“也希望。”
“仅仅只是从能够多一点收入的角度,来考虑的吗?”
“没错。要说牺牲,这是最大的牺牲,这种牺牲需要付出的痛苦,别人是无法想象的。和一般的客人**,不觉得有多痛苦,但和自己内心很抗拒的客人**,有时就像是一场恶梦。”
“你宁愿痛苦的付出,也不愿放弃?”
“不会,我不会放弃。放弃,会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机会,会影响到我的梦想的实现,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你有太强的时间观念。”
“是的,因为我等不起,我们家乡的娃娃们也等不起,要是今天就能建好一个幼儿园,我绝不会拖到明天,我会立马走人。”
“感觉不错的客人,多吗?”
“不多。”
“感觉不好的客人呢?”
“也不太多。”
“没有什么感觉的客人多一些?”
“对,一般般的就比较多。”
“对于**,你说自己并没有特殊的**,而且你认定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就没有情趣。”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一般而言,客人和你并没有感情基础,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别说有感情,就连有感觉的客人也不多,可你却又盼着能多和客人**,尽管你这样做有着很强的目的性,但你的心态矛盾吗?这种矛盾你能够平衡吗?”
“是很矛盾,但我同时很清楚,我必须正视这个矛盾,看淡这个矛盾,因为我始终无法忘记心中的理想,也太清楚我的理想若要变成现实,会面临多大的困难。”
“把事情想得难一点,确有必要。但是,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就没有别有办法帮你圆梦吗?”
“我不觉得有也。我的理想虽然并不高,对有的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们把花在别的事情上的钱,省一点下来,用来投在教育上就行了。但是对我来说,要实现这个理想,条件却是那么的高,因为我不是一个有钱人,我的周围,也都是穷人,没有人能帮助我,谁也不可能给我钱,我得给自己垫点什么,才能踮着脚跟靠拢我的理想。”
风衣女子此时尽情地说着,说得很动情。
“我能拿什么来给自己垫高一些呢?我什么也没有,只有青春年华,只有这副身体,这张脸蛋了。既然如此,我舍了,我豁出去了。如果我奋斗了,也牺牲了,到头来却依然建不成我的幼儿园,我一辈子都会痛苦的,要是那样,痛苦的时间就太长了,就是到我老了,也会痛苦不堪,痛苦自己的一生过得毫无意义。所以我不仅要牺牲,要奋斗,而且一定要通过奋斗和牺牲换来成果,一定要把我心中的梦想变成现实。不是说长痛不如短痛么,我现在太相信这句话了,为了避免长痛,我决定了,趁年轻,要牺牲就在年轻时多牺牲一点吧,我承受得起。”
“你太执着了。”
“既然有了想法,就不能动摇,一动摇就会闪劲,什么事都干不成。”
“撇开让你很恶心的客人不说,很多时候,你毕竟是带着功利性色彩和客人**。在这样一种前提下,你会如何把握?”
“我一般都不会太冲动。”
“应付了事?”
“也只能是应付应付吧,不可能投入感情,但还得让客人高兴,这就是我所要把握的。所以我在事情已经发生时,不会显得很勉强很痛苦,不会用很不乐意的表情去对待客人。而且,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会微笑的,因为眼睛一闭,我便和幼儿园的娃娃们在一起了,我会回忆起娃娃们的。我现在才明白,真正能够保佑我成功并度过难关的,是娃娃们,而不是什么佛,娃娃们给了我好大的力量,佛能够保佑我平安无事就行了。”
“问客人做不**,你说不大好意思开口,可你刚才还是问过我的。什么情况下,你才会问?”
“看客人了,性急的客人,不用你问,他自己都会迫不及待提出要求,对那些不怎么说话的客人,还有就是我不觉得反感的客人,就需要问一问了。就像刚才我问你,就因为我不反感你。”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反感我。”
“我说的是真话。”
“在做不**这个问题上,老板持怎样的态度呢?是希望你们能多问,还是禁止你们发问?”
“店与店的情况不一样,看老板怎么掌握了,有的老板怕事,管得很严,规定小姐绝对不能和客人**,有的就松一些。在我们这里,老板不大管这些,你问也好,不问也好,都不怎么管,随我们的便,老板只希望我们能留住客人,让客人呆在店里的时间长一些,这样我们上钟的时间就长,老板收入的钟点钱就多。可钟点费我们只能提三成,干一个钟才九块钱,只能赚个吃喝。所以从我内心来讲,还是希望客人有**的要求,这样我就可以得到小费,钱才来得快。还有的老板,就不好说了。”
“那就简单说说吧。”
“有的老板不是严不严的问题,而是很抠,把钟点费分成了两档,**的算作一档,每个钟老板要收五十元的钟点费,不**的就便宜得多,每个钟只收三十元。”
“居然有这样的规定?老板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有的老板很可恶,钟点费全都归老板,小姐是提不了成的,小姐只能赚取小费。因为老板知道,只要和客人做了爱,小姐多少都会得到一点小费。所以在有的店子里,小姐对小费还是比较计较,这也难怪她们,因为她们上钟的收入全靠小费,要是客人给的小费太少,小姐就太吃亏。”
“小姐和客人做没**,老板怎么知道?”
“当老板的嘛,当然会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老板是不会让好处轻易漏掉的。”
“什么办法这样灵?”
“心子黑的人,才想得出那样的叟主意。比方说,发廊里的房门上方,一般都镶有一块玻璃,外面的人透过玻璃,能看清楚屋子里的事情。”
“这不是公安的要求吗?”
“不错,公安想的是,有了这块玻璃,里面的人就不会乱来,但这要求不管用,当客人想**或想动手动脚时,客人会要求小姐用枕巾或衣服把玻璃给遮起来。当老板的,很留意这块玻璃,只要玻璃被遮掩上,老板就知道里面有明堂了。”
“老板知道后,会怎么样?”
“涨价,没商量,钟点费涨到每个钟五十元,不管小姐和客人做没**,都以这个标准收费。到时候客人要是不同意多交钟点费,这笔账就会直接计到小姐的头上,扣小姐的收入。还有的地方,有楼上楼下,楼上的条件要好很多,凡是到楼上去的客人,全都按照享受了特殊服务的标准,收取钟点费。其实这些事熟客都懂,算是一种默契吧,一般都不会扯皮的。”
“没想到干这一行,还有这么多的道道。”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这里,这里的老板心不黑,正规按摩也好,不太正规也好,钟点费的标准都一样,这样我们心里就没有太大的压力,也没有必要劝着客人**。客人愿做就做,不做也不勉强。其实收费价格便宜一些,烂规矩少一些,人气会旺好多,毕竟客人也有省钱的观念吧,现在谁都不傻,谁也不愿意挨宰。”
“到了深圳后,平时和父母的联系多吗?”
“多,我经常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问你在深圳做什么工作没有?”
“问了的。”
“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做服务员呀。”
“没问你是做哪一行的服务员吗?”
“没有,镇里的服务员,一般都是在餐馆里端盘子,或者在供销社里卖东西,他们很可能以为我干的活路,跟镇上的服务员差不多,所以从来没有细问过,只对我拿多少工资感兴趣,还有就是关心我的伙食好不好,身体好不好。”
“他们没说要来看看你吗?”
“啊?来看我?不会吧。”
“也难说哟,要是哪一天,你的父母突然对你说,想来深圳看看你,你怎么办?”
“那我就只好对他们撒谎了,就说女儿现在下岗了,没有工作,正在找新的单位,等我上班的事情有了着落你们再来吧。”
“宁可撒谎,也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银行卡上的存款能月月增加,自己的计划可以早点实现。”
“今后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这个问题你总是想过吧。”
“也没有认真想过,不过这个人总得爱我吧,总得把我排在第一位吧,还有一条也很重要,他得有自己的事业,不然连他自己都养不活,这样的婚有啥结头。”
“最好还能帮你圆梦,助你创一番事业。”
“那当然好,可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呢?所以我总对自己说,圆梦还是别抱什么幻想,就依靠自己的努力吧。”
风衣女子对我说了这么多的话,却没有一次问过我:“你相信我的话吗?你相信我挣钱的目的是为了农村的娃娃吗?”
其实,我自己也没有问过自己:“她的话是真的吗?”因为她所讲的这些,留给我的就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最美的女人,是充实的女人,是心怀理想的女人。”看着风衣女子那副对未来对事业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深感她是一个内心好充实的女人,一个好有抱负好有理想的女人,也是一个好美丽的女人。
风衣女子虽然行走在长满荆棘的夜路上,但在她内心的画室里,描绘出的却是阳光、雨露、小草……理想的火花,就在她的血液里静静地燃烧着。有朝一日,当她亲手建起了自己的幼儿园时,她应该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好老师,因为她早已把幼教事业视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灯光昏暗中,正视你的身影,努力你灵魂的遨翔,坚定你的清澈信念!……你所等待黎明前的玫瑰色已经从风片雨丝中透过来了。”
这是王统照的散文诗《玫瑰色中的黎明》里的诗句。
好希望她读过这首诗。真的,好希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