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也要去!”邢定霜走到哥哥面前,躬身一拜,坚决地道。
邢定天看着妹妹坚定的神情,愣了好久,忽然皱起眉头,“胡闹,你姑娘家去打什么仗?”
“姑娘家?玉姐姐不也是姑娘吗?为什么她去得,我就去不得?”邢定霜倔强地扬着眉毛。
邢定天刚才话一出口,便知道会引起妹妹这样的反应,他这话的确太没有说服力了。面对文武百官都能坦然自若的他,不知是怎么的,每次面对冷星桓母女,就好像自然而然变得“笨拙”了起来。“定霜,你和定玉不同,定玉是母后和我共同御封的武将,她有自己的武将领地和俸禄。而你,你的身份仅仅是贞顺公主,再说,就算你要跟着我们一同上战场,你能保证面对那个归海慕遥,真下得了手吗?”
“我的皇帝哥哥,您不妨问问四哥,他和归海夕鸥的关系比我跟慕遥还深吧?”
“放肆!”
邢定天蹙起眉头,喝斥着妹妹。
“不要以为你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就能威胁皇帝!要不想兄妹翻脸,你就给我好好呆在宫里,哪儿也别去!”
邢定霜被兄长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到了,邢定国和邢定玉连忙上前劝解,少女却已是面色苍白,僵在了那里。面前这个横眉竖目的人,真是从前那个疼爱她的三哥?不,他是皇帝,他果然已经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一个威严的皇帝!她如此想着,心口一痛,转身便拂袖而去,没有行礼,也没有再回头。
“三哥,您对定霜……似乎的确过分了些,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母后,又该怎么办?”邢定国望着小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望着邢定天。
邢定天半闭上双目。“别担心,定霜的脾气我很清楚,她虽然是母后生的,却是个善良的女孩,绝对不希望我和母后起冲突。我越是把事情说得严重,她越是不会从中阻碍我们的计划,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呆在宫里,或许刚才我伤了她的心,但若不伤她,她一定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不是吗?”
“您的意思……难道还是不放心归海慕遥的事?”邢定国试探着问了一句,忽又想起夕鸥,不禁黯然神伤。两国交战,归海夕鸥只能是他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再说此刻的夕鸥,一定已恨他入骨,往日的情意再也无法挽回。
邢定天转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定霜嘴上不说,我心里却很明白,那丫头太单纯、太天真了,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怎么能真正忘记归海慕遥。他们两个人被迫分开的时候,可并没有把对方当成仇人,况且他们两人私下里朝着大海拜过天地,又如何能说断就断?听到两国又要交战,我想定霜心里不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好过吧,真正的太平盛世,却要到何时才能真正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