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高兴吧?你的女儿给你生了个外孙,暂且不管那孩子是不是姓邢,要是我说能让他们母子俩和你见面,你该怎么感激我?”
一听见慕远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伊梨不由得将手缩了回去。听他的话,她倒不觉得是他故意欺骗她所编造的谎言,但一想到夕鸥当年撞见她和慕远在寝宫中那一幕的情景,她依旧羞愧万分。等等,慕远说能让她见到夕鸥和那个三岁的孩子,他绝对不会有这等好心……
“不,我不能就这么相信你的话,夕鸥她根本就不想见我,你不会有那种办法。”
“不相信?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回来禀报敌情的探子说,夕鸥和诚武太后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那位太后疑心重得很,把她和她儿子都软禁在军中。这代表着什么呢?她虽然嘴上说恨透了你这样的母亲,心里还是想念你的吧。”
“夕鸥,我的女儿……”伊梨眼中噙着泪花,眼泪却像是在往回倒灌。
“行了,伊梨,既然想见夕鸥,这些日子就把我服侍得更好点儿,虞妃最近病了,我可是会经常来这里。”慕远半卧到软席上,勾着手指示意对方赶快履行她的“义务”。
五天后,可萤告诉她,虞妃的病情已经好转,果然,慕远暂时没有来崇浪宫,估计去那边过夜了。她散乱着头发坐在窗前,唇边露出苦涩的笑容。
或许,慕远真能让她见到夕鸥,但见到的,恐怕是女儿的尸体吧。她的笑容渐渐扭曲,虽然她不懂战场上的事,可说到对慕远的了解,大概没有人比得过她。失去慕遥的时候,她没见慕远为亲弟弟流下一滴眼泪,他可以和鬼君同谋将当年怀孕的夕鸥幽禁,当做他们战争的筹码,尽管失败,狠毒的心计仍旧还在。如今慕远对她做这样的承诺,兴许又是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想要把她当成一件可利用的物品,动摇夕鸥的心,只要夕鸥有肯回国的意思,他们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夕鸥泄露大平军中的军事秘密。
“可萤在外面吗?”她忽然朝外喊了一声。
可萤推门进来,低声问:“太妃,您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帮我梳梳头,打扮打扮,我想弄得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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