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金尚宫忽然搂着李倧插口问道:“王上,妾身见识浅薄,听闻王上曾今见识过这郑氏水师风采,不知这些海船大不大?妾身还没见过海船队是什么样呢。”
李倧呃了一声道:“说起这郑氏水师船队吧,还真是雄壮,孤王也是头一次见这般威风的水师船队。就说这郑总兵的坐船龙须号吧,那足足就比我这仁政殿还要大”
郑冲笑而不语,看着金尚宫这妖女再次把李倧给忽悠了。
李倧倒也老实,将郑氏水师的威风之处都说得淋漓尽致,最后金尚宫听完才道:“王上啊,既然这郑氏水师如此威风,郑氏又常年把持海贸,那何不将海贸之事交托郑将军。这朝鲜各处海港都向郑氏开放,海贸生意都交给郑氏打理,咱们还像采矿权那样,只收些税钱即可。听闻这海贸获利极多,那税钱也是极多的。再者说了,这海贸是郑氏一手操办,郑氏也是大明官宦,也不算违反了宣祖的遗旨啊。”
李倧闻言,板起脸孔来怒道:“妇道人家,胡言乱语什么?”跟着朝郑冲微微颔首道:“妇道人家,只顾那蝇头小利,让大将军见笑了。”
郑冲摆摆手道:“金尚宫快人快语,倒是合我的脾胃。其实金尚宫的建议和本帅不谋而合。若是王上担忧开海禁违反祖制,也担心让大明天子知道了问罪,那何不将海贸之事都交给我郑氏操办?反正我郑氏也是大名的海商船队,说破天也是和我大明海贸,并未落人口实。只需王上下旨,将朝鲜所有港口都向我郑氏开放,给我驻泊权、贸易权,租赁港口权,我便可将海贸之事操办起来。今后王上只需坐收海贸红利便可,一文钱都不用再掏,何乐而不为呢?这海贸税钱还是和采矿权一般,咱们按货物价值计提税款,稍后我会将税款名目都列清楚,总之王上今后坐等内库充盈便是了。”
李倧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适才的矜持也全都丢了,当下道:“此事我与大臣们商议后便可颁布,大将军尽管放心,今后朝鲜海贸便交托郑氏了!”于是,继采矿权之后,朝鲜的海港主权、关税主权再一次被蚕食。
“对了,王上,接着说那谢仪之事吧。”说完海贸之事后,郑冲无耻的又把话题扯回刚才开头的谢仪之事上来,“虽然本帅不能私受谢仪,但咱们可以用备胡经略府钱粮的名义交割,便算做是从朝鲜筹措的第一笔备胡钱粮如何?”
李倧闻言,笑容微微一僵,但还是很快笑道:“自然该如此,稍后我便命人将这一百万两的金银布匹粮食送到经略府上去交割。”
郑冲却摇摇头道:“王上,若说这笔谢仪单谢我郑氏水师,倒也足够了,但既然是打着备胡钱粮的名义,那一百万两是否太寒酸了?若是我朝天子闻知此事,只怕会怪责王上小气。倒不如一次性拿个五百万两出来,今岁的备胡钱粮也就足够了,明年咱们采矿、海贸的钱滚滚而来之时,这区区五百万两又算什么?”
说到最后,郑冲再次无耻的提出让李倧将三百万两银子作为备胡经略府款项交割,这三百万两便是从抄家的拿笔巨款中所得,算作是对郑氏这次支持李倧复国的谢仪。李倧虽然肉痛,但也只能答应此事。
商议完后,郑冲出了仁政殿来,迎面一阵风吹来,小腹中一团火却燃烧起来,心头跟着火热难耐,唇干舌燥之间,居然欲念大动!
“那牛尾汤果然有料。”郑冲不禁暗暗皱眉。
“郑公子留步。”身后传来金尚宫的声音,回头看时,只见金尚宫枭枭婷婷而来,脸上媚眼如丝,笑中百媚丛生。
“公子,那牛尾汤滋味如何?要不要奴家在偏殿伺候公子?”金尚宫欺近身来,眼前丰腴的身躯带着致命的诱惑,鼻中传来阵阵的成年女子幽香,耳边是柔声软语,这一切更令郑冲欲念高涨起来。
攥紧拳头,指甲狠狠掐在肉中,短暂的痛感令郑冲清醒了几分,随后笑道:“你是想像控制李珲、李倧那般来控制我?”
金尚宫咯咯娇笑起来,胸前伟岸颤抖不已,“奴家岂敢?奴家天生贱命,不求公子宠爱,只求能与公子一夕欢愉,便是尝了毕生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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