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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山关,一晃是三四日的光景,平阳县的框架已经大体搭建起来,各项事务自有专人负责,吕璟也安心待了下来。
一方面是为了和鹤老沟通自己心关于这支特殊部队的想法,另一方面,在确认了时迁和徐宁十有是水浒传那两位后,吕璟也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加深下感情。
徐宁不用多说,在水浒传梁山大聚义时能排到第十八位,自然本事不凡。
更重要的是,这位还有一手家传的钩镰枪绝学,在原著曾率领梁山军使用钩镰枪加挠钩的方法,大破呼延灼的连环马阵。
这一点,也是吕璟格外看重徐宁的一个原因,郴州地处岭南,大规模的骑军发展起来会很艰难,若是能够教授步军学习钩镰枪,显然是之选。
不过此事却急不来,经过这短短几日的相处,吕璟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出身不错,又自恃本领高强,脾气却是傲得很,自己若是冒然索要钩镰枪法,势必会惹恼他。
至于时迁,相较徐宁的傲气,他却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不拘小节,爱好玩闹,颇有几分无赖子的气度,但在大事却又不会胡来。
据他所说,之所以会来到这郴州,却是因为跟随自己的一个师叔过来拜访老友,也不知真假。
但在吕璟看来,此事十有为真,原著对于时迁的来历背景介绍并不详细,但若真是毫无根底,何来一手精妙绝伦的梁功夫?
思绪翻转,远处的一声鸟鸣惊醒了吕璟,再看向眼前三人,神色里也多了抹和蔼。
“我走了以后你们跟着鹤老好好学本事,总有机会让你们建功立业。”
吕璟的目光自徐宁、时迁和周二贵三人身一一掠过,轻声开口说道。
“谨遵大人吩咐。”三人同时开口回应。
吕璟又特意和鹤老言语了几句,这才骑老黄马,悠悠然向北回返。
半路汇合了前来接应的王阔,队伍沿着郴连道继续向北,甚至在经过垌蛮大寨附近的时候都没有停下,一直消失在山峦北方的尽头。
“老徐,你之前不是还一直叫嚣着要见大人,索要那劳什子的肥皂吗,怎么大人来了,你却只顾得装起深沉来了。”
眼见得吕璟离去,时迁忽然瞟了一眼神色不太对的徐宁,开口言语道。
“你个偷鸡摸狗之辈懂什么。”徐宁闷哼了一声,却也不肯多说。
时迁呢,对徐宁的嘲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摆出了一份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能够被称为偷鸡摸狗之辈,对他而言也是种赞赏一般。
“老时啊,你说,这吕大人咱们俩年纪还要小,我怎么觉得他心事很沉呢,好像压着什么天大的事情似得。”徐宁也习惯了时迁这副做派,又朝远处望了眼,开口说道。
“人家是平阳县令,哪里是你我两个白身可,别想太多了,好生在鹤老头手底下磨练了本事,再说其他。”
“也是,走吧,该回了。”徐宁笑了笑,扭转了身子,时迁和周二贵也一同回返。
返回阳山关的路,徐宁也终于将自己从之前那种阴郁情绪解脱出来,只是这一清醒不要紧,他发现自己忘了一桩大事!
“老时啊,你说如果答应女人的事情没办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徐宁开口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然。
“有什么大不了,以你老徐的本事,谁敢聒噪打一顿是了。”时迁不以为然。
徐宁摇了摇头,自家那位的性子,恐怕需要担心人身安全的是自己
“这事问我啊,想我老周纵横风月场数十年,徐兄弟可要我传授一二?”一直插不进话的周二贵忽然找到了机会,开口言语起来。
你别说,相较徐宁和时迁这两个愣头青,周二贵确实算得情场老手,随意指点了几句,让二人膜拜起来,相互之间原本存在的隔阂顿时消散一空。
郴州城外,战争带给这座城市的痕迹依旧存在着,吕璟抬头望了眼南门谯楼隐约可见的血色,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