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在这种时候必须化为实质,就是老老实实的一柄剑。
在这小姑娘手里,凝烟听话得如同一同长大。
想必,鸳鸯也是很喜欢这丫头吧。
行止坐卧,剑在这丫头身上见不到任何的青涩不适应,反而像是本就该属于她的一部分终于回到了她身边。
洗剑也不着急,任一众其他内门长老在他面前叹息叫嚷者。
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认为,可以让着丫头提前适应正真的剑法了。
越早适应剑法自然有好处,一些剑法之所以强,就是在对剑的使用上总结了多少辈人的经验。
要把这些经验和法子变成本能一般,剑法才会不假思索。
但是洗剑对此不屑一顾。
剑法剑法,只要一旦成了法,剑就是死物。
所有的剑法,本就应该只是个参考,让用剑之人对此有个概念就是了。
只有那些没用的人才会一板一眼靠着剑法去用剑。
剑对于真正的剑客而言,就是他们的一部分。
就像拳,拳法也是有的,可是有哪个拳法告诉你,一定要如何如何才能厉害?
拳法只是告诉你用拳的法门、诀窍,等到对弈这些法门和诀窍精通了,自然就自成一派,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时候,那便成了。
剑法也是一样,用剑是需要法门和诀窍的,但是一旦把一些法门和诀窍当成了真理去崇拜,那和那些呆头鹅有什么分别?
这丫头是鸳鸯和凝烟选中的人,天赋又是如此通灵,怎可用那种死板的教条来约束!
难得就难得在灵气,像他们这么教,早晚毁了这些灵气。
所以洗剑根本懒得搭理他们,连解释和反驳都没有一句,只是固执又自在地陪着这丫头吃喝玩闹。
把剑势融进了她日常生活的所有部分。
直到有一天,司马秀突然告诉洗剑:“剑伯伯,它叫我告诉你,它很想你。”
司马秀口中的它,自然是凝烟。
洗剑从未告诉过司马秀这柄剑魄的名字和曾经。
而那一天,洗剑掩去了自己的泪水,告诉白千幻,这丫头可以开始筑基。
这就是灵剑宗的最顶级的法门。
练气?对于学剑的人来说需要这玩意?
修炼士需要灵气来打根基,但是剑客的本身是剑啊,特别是灵剑宗的传承,这丫头连剑魄都有了,还在乎气不气的有什么用!
但是筑基,自然是需要他们帮助的。
在洗剑的认知中,整个灵剑宗,有资格收这丫头为底子的,除了自己也就是白千幻。
所以,在筑基的关头,他自然是要问一下白千幻的。
虽然洗剑自己就有不少筑基秘法,但是白千幻这个老不正经的,若是能吃软饭,都能养活半个宗门,想必从女人那里摸来的秘法也不少,问问只有好处。
没想到白千幻还真有。
而且让洗剑很是震惊。
“你知道通灵剑典吧?”
洗剑跟看白痴一样看白千幻,他作为灵剑宗内门大长老他能不知道灵剑宗宗主才能修行的传承功法吗?!
但是洗剑也知道白千幻这家伙肯定不会就这么一句废话。
果然,白千幻装起来了:“虽然你是内门大长老,直到本门几乎全部的秘密,但是有一小部分,是连你都不能知道的。”
洗剑点点头,这才算正常,有哪个强大的势力,能让多个人知道全部秘密,那才是取死之道。
“所以,你把那丫头送来,她的筑基,我自然有安排。”
这话已经是说到了海底眼了,这安排一定和通明剑典有关系,有事不能告诉大长老洗剑的,自然就只有宗主传人才能用的了啊。
可是洗剑听完了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白千幻没好气地说道:“看你那个死样子,老子还能耍赖啊,说了,只是让这丫头修行这门功法,又不是说她就一定是老子徒弟了,到时候有能耐你让她拜你为师老子也认啊!”
但是,与白千幻想象中的不同,洗剑依旧没回答他,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沉静又危险。
白千幻愣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我已经忍了太久,只要能给灵剑宗留下点种子,我就能心安理得去蓄剑城找李若虚。李若虚号称十代剑圣里的第一人,若是能把他击败,剑圣这个名头不是很重要,总也对得起我师傅了。”
洗剑声音里不见任何波动:“你觉得你一定能赢?我看,死的机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