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乘帆见苟一平发笑,却是不知道其中干系,略微怔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张仅。
张仅自然知道吕乘帆不是恶意,又尽量委婉地拒绝道:“多谢吕兄美意,只可惜张某此时不便调动内气,只能错过这个机会了。不过这里的几个门众倒都是学武的好手,吕兄如果想和苟堂主切磋,也可以从中另选其人。”
在吕乘帆看来,却像是张仅不求上进,故意找借口推脱,他心里对张仅纨绔的印象,更因此加深了不少。
“这少年门主身边如此多的高手,他自己修为却这般浅薄,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了。”吕乘帆心里暗道。
不过他嘴上却不能太驳了苟一平的面子,只客气道:“既然张门主不便,那吕某只能借花献佛了。那边那个小兄弟,不如你来和我们学两招,若是你能有所领悟,以后也能在这门中出人头地也说不定。”
吕乘帆自觉胜券在握,竟从人群里选了看起来就根骨最差的江小小,也算是增加了一些赌局难度。
“苟兄,我们不如就比谁能用最短的时间,教他如何运足脚力跑上这根旗杆如何?”吕乘帆又指着一根碗口粗四五丈高的木旗杆对苟一平说道。
苟一平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张仅虽然好说话,然而论剑门的威风却不能落。答应吕乘帆乘船是出于江湖道义,但也要让他明白一下论剑门的规矩。
于是苟一平又对江小小招了下手,示意他上前学习。
江小小本来胆子就不大,看见这连个把手都没有的旗杆自然心里发憷,自然也就不敢上前。
“让你学上杆又不是让你学上吊,怕个鸟?”江老大一把拍在江小小的头上,又一脚把他推到了张仅、苟一平和吕乘帆三人之间。
江小小浑身直发抖,不过嘴皮子倒还堪用,便偷偷问苟一平说道:“不如把这旗杆放倒,我走过去给大家看好不好?”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向来严肃的苟一平对江小小自然不会像对张仅那般客气,连原本凶神恶煞的江老大都被他这一句吓了一跳。
张仅见江小小可怜,忙拍着他后背说道:“你放心学功夫,要是有危险的话苟堂主一定会把你救下来的。”
江小小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双可怜巴巴地眼神就向张仅闪了过来,满满全是恳求。
张仅自然不想让江小小浪费这个好机会,便立即别过了脸,又对吕、苟二人说道:“张某还有其他事情,你们自便,一定要照顾好江小小的安全。”
张仅说完便立即转身离开,完全不给江小小继续求饶的机会。
而吕乘帆却叹息着摇了摇头,对苟一平说道:“苟兄你一身好武艺,只可惜……”
他虽然未说后话,但言外之意却是叹息这张仅连旁观学习的机会都不把握,在吕乘帆眼里苟一平更是跟错了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