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师兄和蔡师兄,实际上已经是博古塔第五层的佼佼者了。
在他二人之后,又有一位师兄与张仅进行了武理论辩,结果自然是张仅轻松得胜。以他的辩才,就算说得不是武理,也能圆滑的让对面无迹可寻了。
最后一项考验是斗琴,也算是凑齐了琴棋书画四项文艺。
考官是一位看起来极为柔弱的师姐。然而令张仅意外的是,这位师姐的内功竟极为深厚。在张仅用出了七八成内力之后,才终于盖住了这位师姐的琴音,终究通过了第五层的测试。
自从张仅登上第五层以来,这里的一切便无不在吸引着张仅。与前几层不同的是,这里的几位弟子不但武艺高深,还额外都有些文艺的气息。
甚至自从张仅登楼以来,便还有几个师兄笔耕不缀,倒仿佛是几个乡里茂才一般。
见张仅眼中透漏出几分茫然的神色,心情正好的蔡师兄便又上前来询问道:“痴师弟,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层的师兄师姐都有些奇怪啊?”
“晚辈不敢。”出于礼貌,张仅立即否定道。不过好奇还是催使他又问了一句:“不过我只是好奇众位师兄究竟在写的是什么东西?”
“嘿嘿,我就知道。”蔡师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环顾四周道:“痴师弟,你看着第五层的武学书籍可算很多?”
张仅也跟着看了一圈,接着便摇头道:“比起前面几层来说,这第五层的书籍已经算很少的了。”
“不错,这里的书籍可谓是极少了,而且其中记载的也都是一些奇技,包括轻功、暗器等等一类的。毫不谦虚地说,单论暗器一门,我便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了。”蔡师兄神色略显黯然地回答道。
张仅隐约听出了一些蔡师兄的话外之音,便又反问道:“那么蔡师兄为什么还没有参加第六层的考试呢?”
蔡师兄眼中露出了几分赞许之意,接着又答道:“你说到要点上了,我当年也是势如破竹地在短短一年里连续考到了第五层,不过在这第五层中,我却已经停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了。这不是因为第五层的功夫我学不会,而是因为第六层考察的却不是第五层的功夫了。”
“那第六层考验的是什么?”张仅对这个问题自然额外还有些兴趣。
“第六层考的,不但不是第五层的功夫,甚至也不是世间已经存在过的任何功夫。它要求每一个登上博古塔第六层的弟子,写出一门比前五层任意一门功夫都要精妙的武学来。之后这门武学便会被收录到第七层的玄心阁中,而参试弟子,也才能得到登上第六层,得道主亲传武学的机会。”
见张仅什么都有兴趣的样子,蔡师兄便不知不觉地越讲越多。
“额外说一件和修行无关的事。据说历代的长谷山掌门,也就是我们的道主,全都是从第六层亲传弟子中选出的。而现在有琴棋书画四位师兄同时登上第六层的盛况,更已经是上百年不可遇的了。”蔡师兄又补充道。
“我大致明白了,就是说想要从第五层脱颖而出,依靠单纯的武学修为便已经不够了。还需要有些额外的创造了,写出一门属于自己的武学才可以是么?”张仅总结道。
蔡师兄点了点头,又答道:“不错,我感觉痴师弟你,以后一定是能登上第六层的那一个。”
“多谢师兄鼓励。”张仅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