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敌当前,张仅也不敢托大。因此他便将这一招‘极意劲’结合到了他的‘奥徐天剑’之中,刺出了他前所未有强大的一剑。
剑芒初现,张仅深浅的空气便似从中裂开了一半。就连风声在这一剑的锋利之下,也被切得无法鸣起。
蜉蝣子灿若星海的剑花,在这一剑之下纷纷破败,就仿佛张仅这一剑已经是上天注定好的命运,便是多大的外力,也无法再对其进行任何的阻挡了。
蜉蝣子身边的剑光越来越少,十把、九把、八把……最后蜉蝣子手中便只剩下了那一柄星陨剑。
蜉蝣子澎湃若海的内气疯狂灌进了星陨剑中,硬顶着张仅的惊天剑力,便是蜉蝣子的身形都开始不断地后退了。
内气翻涌之下,赵鸿冥终于也无法维持自己的身形,两步推到了张仅的身后。再没了赵鸿冥的牵制,蜉蝣子和张仅的内气便更疯狂的碰撞了起来。一时间激起的尘土,便让众人都无法再观察到两人的情况了。
无论是在场的哪一位高手或是晚辈,此时便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战斗,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人的方向。
尤其是慕容嫣等人,此时更是说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欣喜还是担忧。
又是一阵轰鸣,紧接着便有两把剑纷纷从烟雾里弹了出来。嗤嗤两声,这两柄剑更是分别落在了赵鸿冥和慕容嫣的面前。
慕容嫣见自己面前的是张仅的钧龙剑,便第一时间将这柄剑捡了起来,与自己的纯凤剑并在了一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久别重逢的一对宝剑,此时也纷纷发出了如同喜悦的剑鸣。
很快,尘埃落定,两人人影也分别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就仿佛这两人是各自提着花鸟在路上碰面了一般。
“有趣有趣,凭虚子可没有你这样一剑。看来你是曾经到过那长谷山的博古塔了。想当年我也想要进塔一观,却被凭虚子那个老顽固挡在了门外。再想一想他当时送给我的那本武学秘籍,看来也只是博古塔里的寻常货色了。”蜉蝣子笑着说道。
“据我这几个月的学习了解,博古塔中倒是没有什么寻常的武学的。恐怕只是修行者资质太低,无法领悟到其中的精妙罢了。至于我所学的剑法,只不过是我在博古塔中随便抽的一页纸上写的,不过好在我倒比你悟性还高几分。”
张仅虽然嘴上毫不饶人,但实则他此时的身体状态已经可以用油尽灯枯来形容了。而蜉蝣子厚厚的脂粉之下却看不出面色,因此张仅便只能强装镇定,让蜉蝣子能对他多少再有些忌惮。
不过令张仅没想到的是,蜉蝣子竟然当真连嘴都没还,更仿佛默认了张仅的话语一般。
又沉默了片刻之后,蜉蝣子这才再次说道:“我今天忽然改主意了,我觉得放你在外面学习游历,对我是更加有意思的一件事。你可要好好努力,下次别再让我失望了奥。”
话音一落,蜉蝣子便乘云驾雾一般飞速地远遁而去。但他藏起来的那一只手,此时却正在他袍袖里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