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虞道。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花虞轻蔑地笑了,“我被软禁出来的时候就得知了小蝶的死讯,当时便下定了决心,要从肖家偷出九彩泫龙珠来给她陪葬!”
“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流连花柳之地,一是为了麻痹他们的视线,二则是因为肖家守藏宝阁的一位长老与那仙乐阁的花魁有染,我只有在那里才有机会能接触到他!”
“我观察了近一个月才终于确定了那个长老在花魁那里的作息规律,并提前在茶水中下毒控制了他,然后从他那里套到了出入藏宝阁的玉牌和周边的巡守规律,在当天晚上总算是成功地潜了进去。”
“只可惜啊!”花虞在‘众’人或钦佩或震惊或服气的表情中又叹了口气,“我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个玉牌他娘的只能进前两层!要再往上走,必须得要长老会或是家主的身份令牌!”
“可是我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个藏宝阁的长老第二天若是没有回去,定会使他们族中的人生疑,然后升级藏宝阁的看管。况且,出于维护肖花两家世代的友好考虑,我也不可能杀掉那个人——道王境的修为,无论在哪里都算是个宝了。”
“没办法,我又不甘心空手而归,所以就在那一二层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毕竟也是能放到藏宝阁的,没有一样是凡品。”
“第二天一早,我从肖家出来后回到仙乐阁解了那长老身上的毒,又趁他的修为没完全恢复施了定身咒,结果好巧不巧正遇上了来叫我去参加家宴的肖梦觉。他以为我杀了他们肖家的人,当场与我大打出手,但是被我逃了。”
“家族藏宝阁被盗对于一个一流世家来说是天大的丑闻,他们了解事情经过后不敢声张,但东西肯定得追回来。而他们家主也许是出于对小蝶的愧疚、也许是不想为此伤了与我花家联盟的情谊,只派了肖梦觉来讨还宝贝,所以他才会一路穷追不舍到这里。”
“包括我们在天海庄立下的赌约,实际上也是如果他输了就把小蝶的墓迁到我家,并且不再追究藏宝阁丢失之物;而若是我输了,就得将那些东西尽数奉还给他,且以后再不得打九彩泫龙珠的主意。”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钟贰越听越糊涂,“而且你身上的伤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
“我身上的伤是恢复了,但你现在还能感应到我的灵气修为吗?”
“不能。”钟贰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花虞神秘兮兮地笑道,“我从他们家盗出的其中一样宝贝名叫生死丹,你们可能不知道它,但是在我曾经看到过的一篇绝本的丹书里有记载,这个丹药的作用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它比续命丹还罕见百倍。续命丹只能给濒死之人续上一条命,这其中还有诸多限制,毒病老皆不能救。而这生死丹就厉害了,它虽然同样不能医病不能返老,但人若是先服下了它,之后无论是被毒死还是被杀死,都能获得凤凰涅磐一般的成效,躯体几乎再造、修为更上一层楼。”
“但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在那之后会有短至五天长达十数天的虚弱期,根本不能动用灵气。我估计肖家应该是不知道这个丹药才会把它放在藏宝阁吃灰,不然早就给族中子弟服下了。”
“所以……你是在赌斗之前吃了它?”徐琛问道。
“嗯。”花虞点点头,“不过杀死我的倒还不是肖梦觉。我故意让自己落在下风,最后还撤掉剑气防护让他攻击,但他终是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手下留情了。他只想让我输,可我想他让我死啊!所以干脆自己给了自己致命一击,因为生死丹的存在,你们才都没有发现端倪。当然了,我也不可能让肖梦觉就这么占便宜赢了我,所以临‘死’前给他补了一下,算是打了个平手。”
“等一下,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那样算计我!?”钟贰听着听着更委屈了。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花虞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