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几疑听错,秦鱼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道让他心惊的同时又极为忌惮,而对方自顾自扬长而去的漫不经心使卓不凡终究没能当场翻脸。
他没法确认秦鱼说的话是真是假,而更重要的是他没把握直接杀了秦鱼。
他哥教过他,没把握的事就不要做。
来日方长。
秦鱼从人群中穿过,卓不凡对他来说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换了他自己肯定悄不言声地直接用刀子捅了上去。
没胆子就是没胆子,这样的人不光不足为惧,更不会被他放到心里。
倒是人群之后的一幕怪有意思。
百米高空悬挂着七个大字,而之下则是一块铺着水晶样地板的广场,正中摆着一张长条桌子,二十米长两米宽,极不协调,更不协调的是这么长的桌子只在中间坐了一个人。
不对,是躺了一个人。
女人。
桌子剩余的地儿,都放了酒。
那股味儿让秦鱼魂都飞了过去,戒了十年,越戒越想,这一大桌子酒,一坛一坛放在那儿,让曾品尽不少好酒的秦鱼肚子里钻进去一只馋虫。
桌子上躺着的女人身段妖娆,穿着开到大腿根的旗袍,平躺在那,从臀部到胸部形成一个极具诱惑的弧线,尤其胸前高耸的两座山丘,浑圆挺翘,形状完美,再与修长洁白的大腿互一映衬,毫不掩饰的撩人妩媚要勾去人的三魂七魄。
这女人也是个有趣的主,不伸手不动腿,只管张着嘴,桌子上一坛酒凭空飞起,一股股飘着香味的美酒像细泉汇入深潭,无声无息地进了她嘴里。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也许是眼角余光扫到了秦鱼的身影,女人翻了个身,酒坛子也跟着转了过来,酒水却平淌着流进了她嘴里。
醉眼朦胧,藏着一汪春水,女人从头到脚扫视着秦鱼,最终目光停留在他腰间,随后嘴角勾起,吃吃笑起来。
“这么大个人,不懂得害臊呦。”
秦鱼无奈,心说我这是没办法,害不害臊都得这么来,你一女人死盯着看,是不是更不害臊。
“不会是新人吧,嗯,肯定是新人,连墟力化形都不会,我这眼,今天终于享了回福,真俊!”女人嘴里不闲着,刚调侃完秦鱼,又喝上了酒,纤纤细手却轻飘飘扔过来一张卡片。
秦鱼探手接过,卡片入手即碎,眼前却浮现一幅夹着文字与图形的画面,仔细看去,正是女人刚说的墟力化形。
非常简单,只需将藏于皮肤的墟力浮于表层,随意构造一些形状便可。
倒是女人扔过来的卡片有点意思,也是墟力运用的产物,不过那卡片比它里面的内容得复杂十几倍。
秦鱼按照卡片展示的方法将墟力浮于身体表面,又随意定为他以前最中意的长袍样式,片刻过后,一件大红长袍已穿在他身上。
桌子上的女人坐了起来,双腿从桌子上垂下,直接踩在了地面上。
她眉头紧拧,酒也不喝了,看着秦鱼高而修长的身材,光头无眉,面庞瘦削,带着笑意却怎么看都觉得冷漠的双眼。
“我家乡那边有句俗话,放在你身上倒也合适。”女人眼神飘忽不定,语气也与之前大不一样,带着不知为何而发的寒意缓缓说道。
“武人不衣红,衣红者,若无大喜,必有大悲。”
“我相信这句话,你这人,不祥。”
秦鱼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在墟界碰见的两个女人,都是脑袋里有坑的主,较不得真,什么武人不衣红,鬼扯罢了。
“祥不祥的放一边,看你的架势,应该是在这指引刚入墟界的墟士,我现在该去哪,该干什么,有什么说法没?”秦鱼问道。
“登记,测试,然后进去,活着。”女人语气生硬,显然秦鱼穿的大红长袍太扎眼,惹到了她。
“姓名,性别,年龄,源能,墟力,擅用武器。”一张卡片出现在女人手里,应该是记录用。
秦鱼一一回答,“秦鱼,男,三十,源能随便写,墟力随便写,擅用武器刀。”
女人却也没再问,本来就是走形式,地球已毁,她的工作也快到头。
将卡片收起,女人站起身,迈步瞬间一记撩阴腿踢至十几米外的秦鱼身前。
秦鱼持刀挡住,女人另一记膝撞却往胸口顶来,膝部蓝光闪动,已经动用了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