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美妙的无法言喻:
“原来神庭是这种感觉!”
感觉呼吸困难的白灵,呜咽一声,露出了可怜的神色。
墨寻停下了经脉的运转,黑蛇戾气又安静下来。
没有找到戾气反噬的原因,不过刚才的运转已经让墨寻熟悉了神庭的运用,盘坐之后,手握影刃,让影刃内积攒千年的魂魄充斥全身,墨寻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炼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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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荒,驻扎了整个斯林明勒的精锐力量,浩大的红岩堡垒内,十五万帝国精锐安静的驻扎在这里等待着进一步的命令。
大厅内,哈里森静坐在宝座上,面目阴沉的如冬日的裂霜,宝座下,克劳德将军伏地而跪,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说吧。”哈里森看着克劳德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伏地而跪的克劳德闻声打了个冷颤,嘴里哆哆嗦嗦:“殿下,甄罗抓了拉赫尔公主,我们完全没有办法”
哈里森面露苦痛:“拉赫尔,我唯一的妹妹,如果拉赫尔有任何闪失,克劳德你知道自己的下场,怯战畏战,如果不是大敌当前,我现在就军法处置了你。”埃德蒙公爵今天罕见的没有喝酒,穿了一身整洁的灰黑色旧军装,腰间别了一把同样陈旧灰暗的长剑,脸色空前的严肃:“殿下,老臣白吃白喝了十年,也是时候为帝国出点力了,要不然去了神殿,先皇又要说我偷懒了。”
哈里森眼角有些湿润,这是十年来老叔第一次称自己为殿下,作为帝国的皇室-埃德蒙·哈里森-从出生开始就被赋予了太多太多的期望,和拉赫尔一样,埃德蒙天生具备血脉中的瞳力,更是在年幼时便获得了长剑灰霜的传承,本应是堪比风爵的传承者,却在十年前的卫国战中被蛮王喀尔克击毁了灰霜,大量亡魂的反噬,让这位本应闪耀在斯林明勒历史长河中的传承者彻底心死了。
人最怕的不是无望而是心死。
从那以后,埃德蒙似乎就成了颓废的象征,各种风流艳史和醉酒事件在这十年里从没断过。
就是这样一个人,养活了斯林明勒日报的全体员工。
“老叔,您本应该安享晚暮,是晚辈们无能”哈里森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埃德蒙打断了。
“昨天夜里我的长剑灰霜还颤了几下,如果没猜错,东部有人已经步入了神庭,后生可畏啊。”埃德蒙看向东方,一脸羡慕。
“东方?是墨寻还是叶枫?最近有从东边传来的消息吗?”哈里森看向身边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哈里森耳边说了些什么,哈里森的表情几度变化最后只剩一脸茫然。
就在哈里森茫然的片刻,埃德蒙已经走出了大厅。
推开门,看着夜空中星星点点的微光,埃德蒙深呼了一口气,感觉着胸肺内流动着清爽的气息,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回来了。
埃德蒙闭着眼,抬头面向夜空,右手食指在灰霜上轻轻地一弹,长剑灰霜立刻发出了一声脆如铜铃的声响,仿若送葬的钟鸣。
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声响,原本星星点点的夜空,逐渐暗了下来,无数的亡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埃德蒙公爵围绕在中间,等到星空彻底黑暗时,埃德蒙看了眼北方,轻叹了一句:“可惜没有酒。”
说完,亡魂便涌上了这人这剑,顿时黑灰色的气息开始从埃德蒙身上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等到天空中的亡魂彻底消失后,站在原地埃德蒙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北方正中心的巨魔军帐中,一个身形挺拔,留着一头白灰色长发,上身裸露,下身穿了一件灰绿色布料长裙的男子静坐在火堆旁,在燃火的映照下,男子上身的肌肉显得尤为修长粗犷,给人一种独特的美感。
这男子的肤色并不是人类的肤色,而是如岩石般的灰黑色,整个人在火堆旁丝毫未动,远远望去,如同一座绝美的黑色大理石雕塑。
男子闭着眼,静静地烤着火。
火堆上架着一只黄羊,正滋滋的冒着热油,有一只通体乌黑的蝎子正趴在炽烤的黄羊上,一点点用前爪撕扯着半生的羊肉往嘴里挪,完全无惧炭火的炽热,吃了一会,这黑蝎子一甩尾巴,从黄羊身上脱弹而出,落到了男子右肩上,缩起尾巴盘身而息。
男子这时睁开了眼,一双白眼缓缓睁开,灰白色的瞳仁若非仔细观察,已经很难和眼白区别开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丝傲慢和空洞。
男子活动了下手臂,从灰绿色的旧粗布长裙中抽出了一把灰柄绿身的长刀,缓缓地将烤熟的黄羊切成极薄的肉片,一片一片放在一块干净的黑石盘里,切了二十几片,这男子将刀别回长裙,拿着石盘,一片一片往嘴里放着肉片,吃的很慢,咀嚼的也很仔细,烤肉应该很香,但男子却面目表情。
若是小薇薰看到此景,估计会大喊一句:“快看哦,雕像吃肉肉了呀!”喊完,还会跑过去夺过这男子盘里的烤肉,大嚼几口。
可惜,军帐内除了这一人一蝎,再无其它活物,除了炭火炽烤的声音,周围静的可怕。
吃完最后一片烤肉,男子将石盘放回,站起了身,露出一身仿佛经过了千刀万琢的精致肌肉,缓缓地,男子右手抽出长刀,一双白眼有些木讷的看向南方,脸上挂着迷茫和傲慢的微笑。
右肩上的黑蝎子迅速的从男子健硕的胸膛上划下,爬向南方。
巨魔方阵中,略靠南方的阵营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一灰衣人,持一长剑一步步向高大的巨魔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