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做的事、确实比较隐秘，若非今天柏夫人自己说出绢布的来历，必定没人知道、他与柏夫人居然有来往。</p>
柏氏又道：</p>
羊徽瑜客气了一句：</p>
柏氏还是先出门去了。羊徽瑜将带来的东西放下，犹自在堂屋里踱步，熟悉的感觉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她又走到那只箱子面前，伸手摸里面的布料。不过这些东西、多半并未经秦亮之手，只是他叫属下去挑的，羊徽瑜立刻失去了兴趣。</p>
等了一阵，柏氏便提着茶壶回来了，将两个碗放在几案上、倒上热气腾腾的煮茶。两人也跪坐于筵席上，面对面说了一阵话。</p>
数日之后，长兄羊发回到了洛阳、出任大鸿胪。长兄的身体确实很差，看起来也苍老了很多，但总算能在洛阳与家人团聚，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阿母。看到阿母含泪抚摸长兄的脸、露出了笑容，羊徽瑜也颇感欣慰，不禁又暗自感激秦亮的安排。</p>
而且羊家又多了一个九卿、对家势名望的好处极大。羊发随即便要出发，前往大将军府拜访、欲请教在大鸿胪任上的施政事宜。</p>
羊徽瑜也提出想与长兄同行，说是去见王夫人。</p>
她确实去内宅见到了王令君，并且受邀在风景幽美的高台中用午膳。祁县王氏与泰山羊氏的来往一向不多，羊徽瑜与王夫人的交情也没有多深，亲近感只是因为、有一次穿过王夫人的衣裳。不过王夫人出身大族，待客的礼仪自是热情周到。</p>
羊徽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大将军府内宅逗留那么久，等她告辞出内宅门楼时，才知长兄已经先回去了。</p>
在前厅庭院遇到秦亮，他便亲自相送。两人走到西侧走廊时，羊徽瑜才找到机会，当面解释：</p>
秦亮一脸诧异，接着笑道：</p>
他一说，羊徽瑜立刻便相信了，只消想想秦亮对她的态度，这样的回应也在意料之中。</p>
看到秦亮刚才的笑容，羊徽瑜心头竟是一暖，把之前与弟之间的不快、顿时抛诸脑外了。她又想到长兄的事，不禁轻声道：</p>
秦亮好言道：</p>
羊徽瑜心道没有恨、只有怨。但似乎不是在怨秦亮，大概只是怨自己的境遇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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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徽瑜转头看了一眼。秦亮站起来后个子高，她没看到他的脸，急忙道：</p>
秦亮缓缓走近，羊徽瑜自然想到上次在此地的奇妙感受。她一緊张，竟然脱口冷冷道：</p>
这是她无意间说漏嘴的话。不过正因心有所思，才会忽然提及此事，家族名望、在她心里确有压力。</p>
秦亮立刻停下脚步，沉吟片刻，点头道：</p>
羊徽瑜抬起头观察着秦亮俊朗的脸，语气又柔缓了一些：</p>
秦亮显然没有继续勉强羊徽瑜的举止，也没有生气，竟然说道：</p>
他说得还挺有道理耶。羊徽瑜沉默稍许，心一横忽然小声道：</p>
说完她的脸就像饮了酒似的，玉潤白皙的肌肤浮上了红晕，但话已出口，她只得跟着秦亮、去了旁边的耳房。此时她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便小声道：忽然她感觉嘴唇很温暖，话也说不出来了。羊徽瑜也没有反抗，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背，即便只有拥抱，似乎也能得到莫名的安慰。羊徽瑜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脑海也迷糊了。她恍惚又隐约看到了一些琐事，好像自己还在家里用布巾擦拭那只细颈瓷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