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一些奇怪的感受。比如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间椒房的场面、已经经历过了！不是昨日的经历、也不是月初的经历，而是在某个遥远的时刻经历过！</p>
秦亮偶尔也有过类似的感觉，走到一个地方、便觉得当时的事已经做过，这应该是心理学范畴的情况。但此时的感觉又不一样，便是更加强烈、更加笃定！</p>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并非事情本身，而是一些细节，包括对光线、景象</p>
的真切感受。而且平常出现这样的感觉、只会是偶尔不经意之间，可能过几个月一年都不会再发生；但如今秦亮是不断地产生如此念头。</p>
他甚至听到了某种真切的声音，“哗、哗……”有点像遥远的水流，但是更加细腻流畅。</p>
秦亮忽然回过神来！刚才那种感觉、声音全都消失了，而且他想要回味时，竟然想不太起来了。明明还记得大致发生了什么，但那种细腻真切的感觉已然消失不见，而且无法回忆。</p>
他甚至怀疑，记忆是不是存在两种不同的方式？为什么自己能想起、昨日在现实中的所有感官，却不太能记起刚刚发生过的细节？</p>
秦亮的情绪也有点变化，开始设法对垄上公描述自己的感受。默默陪在门口的吴心，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p>
这样的心情，就好像孩童对周遭的感官、什么都有新鲜感，所以很容易动。秦亮也隐约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官，所以觉得新奇。</p>
垄上公长呼一口气，欣慰道：“大王的体果然很强，这便是冥思！”</p>
秦亮道：“我进入冥思和察觉了？”</p>
垄上公的反应迟钝，愣了一会才回应道：“渐入冥思，察觉先要找到冥思之道。今日便到此为止罢，明日老朽便告诉大王冥思心法，大王或许快要察觉了。”</p>
秦亮这才稳住情绪，故作淡定地说道：“仙人是否需要休息几日？”</p>
垄上公怔了怔，摇头道：“起初的引最难，老朽只能靠自身的体、为大王引，易发生混沌的散乱。如今只是激发，反倒没那么难了，只是要点耐性。”</p>
秦亮听罢便道：“那仙人回住处好生歇息，若需要衣食用度、都可以告诉奴仆，不必太拘谨。”</p>
虽然秦亮还没有察觉到体，但先前神奇的感受、已经鼓舞了他。他认为垄上公或许并未故弄玄虚，而是真的能察觉到一些奇妙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