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柳山青又在想:
狗东西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连续十一次提要跟她完婚?
柳山青想不明白施然还在等什么。
她都做好准备了。
……
……
翌日早上八点,施然抹着右脸颊的水珠,走出房间。
柳山青身穿绿白色的明制汉服,乌黑的秀发简单束起,给人一种小清新的少女气息。而柳山青端坐在沙发上,神色清冷的批阅奏章的模样,又使小清新中带有一种让人不敢放肆、出声打扰的严肃。
两种大相径庭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再加上这个人是大随的皇帝,是自己的女友、未婚妻,施然心里忽然有种别样的悸动感。
好想抱着亲一亲。
施然放轻脚步,如欣赏一副世界名画般,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
遮面的奏章微微下移,露出柳山青清冷又明媚的桃花眼。她的眼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说:“秦王醒了,早餐在茶几上。”
施然看了眼放在奏章前面,袋口绑得很紧的早餐,说:“你还没吃?以后不用等我,自己先吃。”
柳山青没说话,拿着毛笔在奏章左边的空白处写着批示。
柳山青的字迹即有女子的娟秀,又有作为皇帝吞吐天下的大气。就像柳山青这个人,即可以有小女人的傲娇,也有作为帝皇的让人畏惧的威严。
字如其人,莫概如是。
施然走到沙发处,没有再坐在单人沙发上,直接坐到了柳山青身边,和其相隔一手掌的距离。
柳山青似是习惯或者早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像昨晚那样,施然刚坐下来,就下意识的往外挪。
柳山青一动不动的继续批阅奏章,也就是在施然坐下来时,柳山青的视线往施然那瞟了一眼。
施然伸手拿起早餐,解着袋子系口,说:“你在这边其实不用起这么早,反正也没什么事,你睡到中午起来也没关系。”
柳山青拿起另一份奏章,说:“无碍,朕习惯了。倒是秦王在这边,起来的比在大随早。”
“这不是你来了,我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上午没课,基本上都是睡到中午再起来。”
“秦王在大随也是如此,你还好几次鼓捣朕,让朕减少朝会的次数。”
“这不是我懒,是被窝舍不得离开我,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不喜欢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柳山青没理施然,专心批阅奏章。
这时,柳山青感觉有个东西碰到自己的嘴唇,低头一看,是包子。
施然拿着包子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
柳山青伸手去接,施然躲开,说:“臣作为御前干发使,有责任和义务在皇帝做事时,伺候皇帝吃饭。”
柳山青本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变成:“秦王似乎很乐意做御前干发使,难道在秦王心中,御前干发使一职比秦王、武安君或者大司马大将军更好?”
“一个是伺候我可爱漂亮的小青青,一个是和浑身臭味的男人打架,是个人都知道选哪个。”
施然对柳山青的称呼,又让柳山青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开心。柳山青忍着笑说:“可很多人都想当大司马大将军。”
“我又不是很多人。”
柳山青浅笑的张开红唇,小咬了一口包子。
包子皮是没什么味道的,可柳山青如今吃起来,感觉格外的香甜、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