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单元楼下。
白林将车缓缓开出停车位,程红梅正对施然、柳山青做最后的叮嘱。
“一定不能碰凉的、冰的,就算天气再热,也只能喝温水。只有这样,来的时候才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柳山青浅笑说:“师娘,我都记住了。”
“然然你也是,以后不许在山青面前吃冰淇淋,喝饮料、奶茶,你要真想吃,自己躲起来吃。不过最好是别吃,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特别是饮料,喝多了容易痛风。”
“嗯……以后我躲到厕所里吃。”
程红梅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让你别吃。”
白林插话道:“行了,说一遍就够了,你这都说了多少遍?我都听烦了。”
“听烦了就别听,我让你听了?”程红梅毫不客气的怼道,“每次让你别喝酒别抽烟,你也是当耳旁风。这次来还从然然这拿酒,你也好意思,有点师父样?回去我就把你的酒全都收起来。”
施然忙道:“是我非要给老师的,而且那些酒本来就是买给老师的。”
程红梅说:“少买点酒给他,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程红梅对柳山青说,“然然这点就挺好的,不抽烟不喝酒,”程红梅又对施然说,“继续保持下去,别学你老师,一身的臭毛病。”
又叮嘱两句,程红梅在白林的催促声中上车。
白色奔驰驶出小区,白林注意着前后方车辆,主动和程红梅聊起柳山青。他问:“你觉得施然的女朋友怎么样?”
“挺好的,人长得漂亮,性格大方、懂礼貌,还有她的气质,我就没见过比她气质更好的人。”
“是啊,她的气质比我以前见到的西方所谓的公主还要好,”白林说,“你觉不觉得,她的长相、气质更加符合我们大众心中的王族。”
“确实,”程红梅惊奇道,“那个汤加达是个什么国家,竟然能培养出她这样的气质。”
“跟国家没关系,是她的家庭,你看她刚才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从小经过特别训练的。”
程红梅问:“你刚才看到山青左手中指上的钻戒没?按照他们年轻人的说法,好像是钻戒戴在中指上,就说明然然已经向她求婚成功了。”
“是有这说法,”白林问,“她手上真有钻戒?”
“那么大一颗钻戒,你没看到?”
“我一个当师父的,没事盯着徒弟女朋友的手看,像什么样子?”白林说,“你看到了,刚才怎么没问?”
“我那不是怕弄错了,”程红梅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然然前几天又说他短期内不想结婚,我说出来后,万一不是,那得多尴尬。”
“回头问问,如果施然真的求婚了,就让他们早点结了,都老大不小的,该结婚了。”
程红梅掏出手机:“我现在就问。”
说着,程红梅就给施然发了一条微信。
「然然,我刚看到山青手上戴了一个钻戒,你是不是已经向她求婚了?」
施然看到这条微信时,和柳山青已经回家有一会儿。柳山青正在批阅奏章,施然坐在旁边,玩手机。
“小青青,老师他们已经知道我跟你求婚了。”
施然给柳山青看程红梅发来的微信。
柳山青看了一眼,问:“在这边钻戒代表求婚?”
“是戴在中指上,意味着已订婚。戴在无名指上意味着已结婚,”施然说,“这种说法来自西方。”
柳山青把手机还给施然:“你打算怎么回?如果承认,师娘是不是会催你完婚?”
“肯定的,”施然一边回复程红梅微信,一边说:“不过她也就是一说,什么时候完婚还是我们自己做决定。”
施然刚将回复信息发送过去,程红梅的回复就来了:
「你们打算什么结婚?我让你老师帮忙看看日子?」
「谢谢师娘,我们暂时还不急,这件事我还没跟我爸妈说。」
「我先让你老师看看,到时候你自己挑。」
施然是当着柳山青的面回复消息,柳山青见程红梅这样说,开口道:“如果他们催的急,我们可以先在这边完婚。”
就柳山青个人而言,她是想先在大随完婚,但这种想法不是很强烈,不是非要先在大随不可。对柳山青来说,主要是能和施然完婚就行。
施然的态度却很坚决:“没事,就按我们说好的来。我现在就差12%,最多两三个星期就能攒够。”
施然顿了一下:“刚才老师不是教了我绘画人气质的技巧,等学会了,获得赞赏值的速度说不定也能加快。”
柳山青没再多说,继续批阅奏章。
施然跟柳山青说了一声,走进书房,练习老师刚教画出人气质的绘画技巧。
晃眼到了下午六点多,屋外的天色依旧明亮,施然放下画笔,走出书房,准备做晚饭。
客厅里,柳山青仍然端坐在沙发上批阅奏章,柳眉微皱,不知道是因为肚子疼,还是因为全是废话的奏章。
施然询问柳山青是否肚子疼,柳山青微微摇头。
晚上吃的是中午的剩菜,红烧排骨、炒青菜和程红梅专门给柳山青做的银耳红枣枸杞汤,龙虾也有剩余,施然考虑到柳山青不便吃辣,就没有热,只用电蒸锅热了前几样。
吃过晚饭,柳山青又坐到沙发上要继续批阅奏章。施然拦住不让:“下午都看一下午,晚上该休息了,看看电视。”
柳山青没有坚持,依言看施然播放的《大秦帝国之裂变》。看完一集,柳山青说:“你这些天没有站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