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姝呢?她在这里面,可是富有很大责任。”
听到林一发文,梁晓鹤苦笑了下!
“这个王姝回来安安静静上了一段时间班,上个月月底,突然请假,说要回家,我没多想就批准了!”
“直到十几天前新财务发现这个信用证问题,然后发现财务上很多钱对不上帐,大概有一百多万,我这才联系,可是已经联系不上了!想办法报警,联系她家人,才知道,这个王姝打小就是单亲,她爸是个烂赌鬼,王姝这么多年赚的钱都不够她爸输,前段时间,她爸出车祸没了。她亲戚说,这个王姝回家转了一圈,很豪气的给他爸拢了一方墓以后,就走了,听说是以劳务外出的方式,去了法兰西了!”
“得,又破了一桩公案,原来不是财务赌博,是财务的爸爸赌博!”
梁晓鹤不解,林一笑着把在新厂区门口听保安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是啊,三人话虎!咱们这个事情再不解决,可能外面就要对咱们几个股东开始编排了!”
“能约一下张律师吗?我这边有一个专业的商法律师朋友,我叫过来,和张律师碰一下,咱们虽然着急,但也不差这一两天。”林一说的自然是叶郁竹律师。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先稳住梁晓鹤,因为他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当下,他就给叶郁竹打了电话。
只是梁晓鹤也给张方律师打电话后,知道对方此时正在津门港。
和林一一商量,反正不管怎么样,生产线进口都是从津门港上岸,干脆几个人约好,一起去津门碰头。
第二天上午,几个在一家酒店集合!
稍微寒暄,张方律师就把所有合同复印件拿了出来,递给了站在林一身边的叶郁竹。
“先把律师函传真给对方吧!”叶郁竹看了看,整个协议都很合规,唯一的有利点,就是对方不发货的理由,“不可抗力”这个站不住脚!
“可是,这个判例,我查过的呀,是有类似例子的!”
“您说的是不是前几年花旗对中东那边的出口被判为不可抗力,延迟交货的例子?”叶郁竹对这些了然于胸,张方一说她就知道大概说的什么!
她知道,花旗国作为判例法国家,合同“不可抗力”常见情形多为政府颁布禁令以禁止进出口或者走过类似判决才会形成不可抗力交货条件。
而上一次花旗国拒绝发此类设备,也仅仅是中东某国,那属于经济封锁,严格来说,根本不算判例。
梁晓鹤他们只是不懂,把情理当成了法律,以为真的有不可抗力的原因!
至于张方律师,毕竟主修不是商法,而且有花旗之前的这个设备出口被判为不可抗力的先例,这就导致他误判情况很大了!
而且,外方政府禁令并不是“不可抗力”条款的全部条件。
“放心吧,律师函发过去,对方很大可能会发货的,因为他们这个不可抗力的理由有较大可能不被美国法院采信。”
“至于林总说的另外一个公司破产问题,更要放心,花旗国那边的破产法,比咱们严格的多,就算他破产了,咱们的合约也必须要他们履行的,何况,听梁总说,这还是一家盈利状况不错的公司,我相信他们更不会自毁长城!”
叶郁竹一来,就三下五除二,把梁晓鹤准备铤而走险的方式按在了土里,这让梁晓鹤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