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东家,你这是何苦呢?”
孙承听之,苦笑一声:“商路如此,纵然我孙家不对刘家使招,那刘家也会暗地里寻摸我们孙家,正可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平州商行,要么留下我孙家的敦庆隆,要么留下刘家的元隆,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别无他选,好一个别无他选!”鲁正雄自谈一声,便起身来到船头,望着平静的河面,鲁正雄道:“少东家,此番某搭救于你,全是意外所然,且这趟货船到前面的河口转东,前往辽西郡,不回平州城,所以少东家得在前面的河口下船,自行赶往平州城!”
“如此多谢鲁大哥!”孙承起身躬拜:“上次您救我于荒野小道,这次又救我于贼种之手,这个情义,晚辈谨记心中,日后必定厚报!”
“罢了,罢了!”鲁正雄内心并不看重这些,他之所以数次帮助孙承,不过是曾经的情分和老庄主的身份,不然鲁正雄也不愿意在押镖途中多生是非。
三个时辰后,货船到濡河下游河口的渡口前停下,只是不等孙承下船,船头的观哨镖师急急奔来。
“大师兄,前面有情况!”
听到这话,鲁正雄皱眉,他稍加思量,拦住正要下船的孙承:“你现在进船舱歇息,稍后我查明情况再走!”
来到船头,鲁正雄细目看去,那渡口岸上满是船帮的人,单从旗帜上来看,鲁正雄一时分不出这些人归属那个名号,至于河口岔道上,十多条小船连串成片,不管大船小船过去,皆要受查,这让些迹象显得颇为可疑。
“大师兄,您说那些家伙不会就是在查咱们船上的主吧!”
“没那么巧,林仲带人假作孙承反向逃离,应该把上个渡口的哪些人给引开了!”鲁正雄自以估量,但他到底不敢冒这个险,思忖片刻,鲁正雄道:“去,告诉孙承,把船舱下甲板打开,找个弟兄和他一起下水,没有我的话,决不能露头!”
船舱,孙承正在等候鲁正雄的话,结果鲁正雄准许下船的话没传到,一个镖师兄弟走来,他将一身鱼皮衣扔给孙承。
“少东家,穿上吧!”
“这是为何?”孙承不明,镖师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太对劲,大师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做一手准备,少东家,你我就先藏身甲板下,待大师兄来话,你我才能出来!”
河口前的渡口岸上,胡万死盯着过往行船,按照他的估测,孙承既然从路上逃不走,必定还在水路,现在他把前后渡口都给封了,不信找不到孙承。
这时,一个河夫汉子匆匆奔来:“胡爷,上个渡口出现过的货船来了!”
闻此,胡万当即起身:“查,给老子细细的查,谁若阻拦,格杀勿论!”
一令之下,几十个河夫在小头目的带领下冲向鲁正雄所在的货船。
船头,鲁正雄看到一众江湖河夫汉子奔来,眉头皱的就像个川字。
“娘的,这些个河夫种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劫镖?”
“劫镖,三义庄的插旗是他们能够砰的?”
船上的镖师显然不相信,可鲁正雄却有预感,这次只怕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