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得令!”
牛锆粗声应下,旋即带着游安离开,至此,罗傲、关兴霸等人皆离帐备战去了。
“殿下,这么做,是不是天仓促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家丞范希平从背后低言,拓跋小新成叹了口气,道:“本王何尝不知,可是昨日平州城密令来此!”
“哦?”范希平一怔:“殿下,陛下令指何向?”
“此番叛乱乃是以外戚贵胄杜元宝为首的贵族抗政!王权毅与王景文这东西两地的军武将领不过是杜元宝的马前卒而已!陛下勒令本王,务必尽快安下平州地界,让后率部西进幽州,以防幽州、定州有变!”
“竟然是这样?”范希平为之一惊,他很清楚幽州、定州对于魏都平城重要,此两地乃是平城东向门户,若是平州城被王权毅拿下,此一来可以涨叛军声威,而来王权毅可以挥师西进或者南进,切断平城对大魏东南方向的掌控,那时幽州、定州里的王侯宗主们便会观风而动,至于是从还是逆,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
“殿下,要是这样,顶多十日内,您就得率部西进,以宗主皇威来震慑那些观风而行的宵小们…”
“本王也是这样想!”拓跋小新成与范希平不谋而合:“除此之外,陛下已经命令步六孤丽率东都镇的兵马向幽州赶来,以备本王助力,震慑幽州和定州两向!”
“如此甚好,甚好!”范希平连连应之:“殿下,恕属下冒犯之罪,咱们文成皇帝虽然年岁青少,看似雉之小儿,可其龙威天目,行事缜密沉稳,照此下去,咱们大魏何愁不强!”
“但愿事事如陛下所料那般顺利吧!”拓跋小新成长叹一声,算是了却心中烦闷,只是不为何,他有预感,此番叛乱,决不能速战速决,至少在幽州、定州两地,指不定多少皇亲宗室的贵胄们密谋乱事呢!
青军营,左先锋都帐列。
周玄玉看着面前的马潼,当真心悦直至。
“好兄弟,你竟然活着回来了?实在让我想不到!”周玄玉笑声。
对于这话,马潼颇有自傲的说:“周哥,你莫要小看弟兄,那夜咱们被州军围堵,我与大队失散,带着几十个弟兄来回奔杀,硬是破开一条生路,奈何天黑夜昏,四周杂乱不堪,我跑错了地方,直接扎进北城的民坊区,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在民坊区里藏身数日,这才保住了命!”
“好家伙,说的就跟酒楼里说书先生的戏文一样!”
孙淳从旁插嘴,马潼眉头一挑,声调骤变:“怎么着?孙老弟你不相信?”
“马哥,你说是啥就是啥,我哪敢不信!”
瞧着弟兄们斗嘴,周玄玉心里一阵畅快,不管怎么说,他们这帮濡河县的弟兄只要在一起,假以时日,必将在大魏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而这也是周玄玉的梦,他要继承爷爷的意愿,将周氏门楣发扬光大,使周氏名留青史。
当周玄玉逐渐沉浸到自己的梦里时,马潼冷不丁跳出来一句:“话说回来,老子能够活命,其中也有我那村中兄弟张旭功劳,我那兄弟虽然以役代罪,为父入劳役监,可劳役监叛乱造反时,我那旭倌兄弟却目清心明的很,没有追随不说,还自顾想法在燥乱中寻来安身办法,真是让我佩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