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入耳,温孝成气的浑身颤栗,他抬臂指面纥奚里:“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不堪保安护民之职…我王权毅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扯呼中,温孝成被拖下去,待唾骂声消散不见,纥奚里使劲抽了自己两巴掌,这可把身前的小吏吓的不轻。
“大人,你这是…”
“废话少说!”纥奚里老脸青红不一,显然再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末了他急声道:“立刻将郡里的团练兵甲给散队,切莫显露出抵抗之意,另外命人沿街呼呵,家家户户务必闭门不出,谁都不准出来…”
“哎,小的这就去传话…”
小吏急身欲走,却被纥奚里再度唤住:“另外…传话诸位管事的曹官,赶紧在南郡商栅栏的马市街上备下大锅,炖肉蒸谷,摆酒候宴!”
到这里,纥奚里才稍稍出了口气:“老天爷,你莫要唾骂我,我这也是最妥善的折中办法,不然这上谷郡的百姓就会遭临兵祸!”
郡门前,王权毅望着漆黑的郡城门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城!”
就在旗令兵准备动身传令时,郡城门吱吱忸忸的打开,让后王权毅看到几个人提着灯笼匆匆跑来。
纥奚里来到王权毅的马前,当身伏地大礼:“下官恭迎来迟,请将军赎罪!”
闻听这话,王权毅重重一哼,身旁立刻冲出数名州兵,以枪锋压身,顶在纥奚里脑袋上。
“苟且小儿,如何这般迟身,难不成害怕本将?”
“非也,非也!”纥奚里赶紧解释:“将军一路劳途至此,下官得到消息,赶紧在商栅栏的马市街备上酒肉,以供将军歇脚,所以才来迟了!”
听得酒肉二字,王权毅的肺腑顿时响起咕噜声,稍有那么缓力,王权毅摆手退下左右,纥奚里这才起身:“将军请!”
半个时辰后,庞万和于震安置好随行的千余兵士,来到马市街,街面上,火把林立,香气扑鼻,王权毅自座主位,纥奚里陪站其后。
“将军请!”
纥奚里先言开口,王权毅看着碗中的肥肉,道:“平州的消息,你可知道?”
面对问话,纥奚里犹豫片刻,应之:“知道!”
“既然如此,本将什么身份,也清楚喽?”
王权毅说的轻描淡写,但纥奚里已经急身跪下,叩首不断:“将军饶命,下官就是贫瘠之地的小吏,所属郡中千户百姓皆敬畏将军虎威,不敢有私自的造次,这些酒肉就是下官孝敬将军的…求将军饶恕下官和上谷郡百姓…”
话说到这份上,王权毅直接探手揪起纥奚里,将他按在桌子上:“来,你与本将一起同吃!”
言锋入耳,纥奚里先是浑然,接着立刻明白,于是纥奚里一把抓起面前碗中的卤肉,吞吃起来,另外他还命其余操办酒肉的小吏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