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所有人已经集合完毕,只是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济南王府,家将费仲狐疑拓跋丽的仓皇行径,低言相问,纵然拓跋丽心急火燎,可也不会把这等要命的事告知费仲。
稍稍缓息,拓跋丽沉声:“要事与你无关,你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日后本王重赏!”
费仲眉宇微皱,不再说什么,可在心底,费仲已经怀疑,要知道拓跋丽不过是虚职王爷,无权无视,仅仅萌荫祖辈,才讨来这么个位子,现在拓跋丽贸然集合府中家将家奴,说没事,简直就是屁话。
拓跋丽见费仲不言声,便道:“立刻备驾,我等前往平城!”
听此,费仲受命行事,可在拓跋丽不注意时,费仲立刻将这个消息以信鸽飞书传出。
当拓跋丽在济南城搞出动作时,相邻百里不过的幽州城也在权臣军武叛乱中,微微生事。
“若文兄,此事你怎么看?”
幽州城,濮阳王府,永昌王拓跋仁淡淡的问话,濮阳王闾若文望着杯中的清茶,思绪浮荡不一,半晌才应声。
“此事还需谨慎!”
“谨慎?哼哼…”拓跋仁自顾笑出声:“若是谨慎,你为何暗中私通州军的诸营校尉?”
“你说什么?”闾若文面色一变,沉声中,杯盏竟然被其捏碎在手中。
拓跋仁面对闾若文的反应并惊讶,他笑着道:“若文兄,想来你当初也是跟随太武皇帝的人,怎地区区十年光景,就坠落到此等地步?别的不言,近来王景文父子东西两地叛乱声势浩大,你若说不知道,那就太假了,再者言,京兆王杜元宝之前飞书与我,想来也不会少过你这一茬…”
“你到底想说什么?”闾若文面色铁青,一双鹰目恨不得看穿拓跋仁的心。
拓跋仁将杯中的水喝尽,让后起身来到闾若文身前:“濮阳王,你我其实都一样,挂着空名的虚职王爷,现在陛下行仁政大改,此为好事,可结果都是拿咱们开刀,我拓跋仁与其同脉偏支,尚且不愿,你以军武立身,就更别提了,所以说…是时候给自己说说话了!”
此言落地,拓跋仁转身便走,只是他走到门庭时忽然停下脚步:“对了,忘记告诉你,幽州州军的将领已经注意你暗通各营校尉的事,你最好小心点,别事风没起,自己先搭进去了!”
“你如何得知?”闾若文此刻有种被人看穿一切的感觉,让他很是难饶。
不成想拓跋仁回身傲然一笑:“因为那幽州州军将领是我的人,你动我的手下部校,我如何不知?”
“沓卢期、赵成霖何时归附你了?”闾若文咬牙怒问,那股子嫉妒之意让人生畏。
可拓跋仁接下来的话让闾若文心中鱼翻:“沓卢期是我外甥女的姑表舅,算是自家人,至于赵成霖,你最好小心点,那家伙掌控半数以上的兵力,且非我可敌,沓卢期都受他节制,你私自暗通州军诸营的校尉,他已经嗅到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