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执戟郎与赵成霖的亲兵看到尸突阕淡然走出来,并未多想。
可不多时,骁武军驻地号角大作,而尸突阕已经来到驻地营门外,那守候在此的吴里深看到尸突阕,立刻接应,与之离开。
至此,赵成霖算是死无对证,真可谓一心为皇秉忠行,一念疏忽魂归西。
在赵成霖毙命于大意中时,在濮阳王闾若文的府邸,钱延庆也陷入危难。
那钱延庆奉命入府递上召令时,闾若文的王府家将反倒请钱延庆入府亲见,这让人心有狐疑。
钱延庆托辞恭礼,回绝王府家将:“属下奉命将军急令,特来召请王爷,请王爷速速出来,与属下前往骁武军,否则就请恕属下不恭之罪!”
“好一个不恭之罪!”
声落声起,钱延庆顺声望去,濮阳王闾若文大步走出,待立身府门前,闾若文从家将手中接过赵成霖的召见书,冷冷一笑,直接将召书撕碎。
“小小赵成霖,竟然敢一令召本王,好大的架子!”
听得这话,钱延庆眉皱如川,心道不好,他暗中示意左右兵士以备不测,不成想闾若文接下来的话让钱延庆惊的魂飞魄散!
“姓钱的,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你什么心思,本王一清二楚,现在让你的人放下兵器,给本王跪下,本王饶你一命,否则,杀无赦,至于你的主子赵成霖,只怕他此刻已经去阎王殿喝茶了!”
厉声携风,扑面袭耳,钱延庆目瞪惊蛰,退身几步,也就同时,周围出现大量的兵士,细看甲胄旗帜,乃是骁骑军的人。
“好一出反身戏,若文兄,在本王的印象里,你这般英姿得多少年没出现了!”
惊变中,钱延庆转头看去,永昌王拓跋仁出现在骁骑军士兵的队列前,其骁骑军立武郎将沓卢期一脸漠然的看着自己,从他的眼神中,钱延庆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结果。
“若文兄,事已至此,你还拖延什么,赶紧结果掉这些人,让后咱们就可以回府睡个好觉了…”
拓跋仁言挑闾若文,闾若文当即冲左右家将下令,向钱延庆杀来。
“你们这些叛贼,当真该死!”
钱延庆怒声相迎,身后骁武军兵士立刻抽刀杀出,那都队伯长急声:“大人,属下在此挡着,您赶紧回驻地聚军…”
钱延庆知晓情况严重,不敢犹豫丝毫,转身便走。
几十步外,沓卢期看到闾若文的家将行事不利,似有让钱延庆脱逃撤退的迹象,这名疆场老将唾口一声:“一群废物!”
于后,沓卢期叱令左右,当有两名伯长分列出击,此直接拦住钱延庆的退路。
半刻不过,钱延庆所部的兵士全都被杀,其人也被束缚在拓跋仁面前。
“钱延庆,本王念你是个人才,此刻给你一个机会,归降本王,饶你不死,待日后大事成之,有你的赏,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