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贵恭请迎进几人,李圭来到院中,看着院中的酒桌,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儿与他的弟兄结伴归来了!”
“什么?”
李圭一时惊蛰:“张旭不是在平州城役罪营?怎地就回来了?”
张海贵笑笑:“我儿得机寻功,蒙宗主殿下亲令脱罪,现就在屋里歇息,若是需要哨夫,我这就唤他们起来!”
“罢了罢了!”
李圭知道张旭当初的事,自然不会白着脸的上张海贵的面皮:“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你就有依靠了!”
说话中,几个团练村哨已经把张家的几间屋子搜完,并未发现什么,对此,李圭起身便走。
“张老哥,你早些休息,若是有陌生来敲门,绝对不能给他开!”
李圭交代,张海贵点点头,待一众人走后,张旭、鞠跃从屋里走出来。
“爹,没事了?”
张海贵点点头,让后坐下:“唉…这世道一乱,贼人就多,贼人多了,乱事便起,如此可是恶循环!”
“爹,你操这心做什么,赶明我去寻寻周老太爷,看看他能不能给我寻个营生,若是有机会进军入伍,咱们还怕他什么贼人!”
张旭安声说,可是话音刚落,马厩方向传来几声咚咚声,显然是马匹挣脱缰绳,将马槽棍给牵倒了!
“这该死的牲口!”
张海贵低骂一声,向马厩走去,结可须臾后,张海贵定身在原地,矮桌旁,张旭瞧见老子不动了,狐疑道:“爹,咋了!”
下一秒,张海贵缓缓退身,张旭迎着烛火光亮看去,张海贵脸色煞白,而张旭也在老子侧身中瞧见马厩马槽下的血人。
“娘的…这不是方才那个贼人?他怎地又回来了!”
鞠跃与张旭将贼人拖出来,细细一看,立刻认出,一旁,张海贵瞧着贼人满脸血的模样,自然明白村里那些团练哨夫在找谁。
“老大爷…求你…别…别把我送出去…”
贼人身上有伤,一路上勉强逃到村中,黑里糊涂中又钻进张旭家躲藏,此时被发现,他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
至于张海贵三人,听着这般哀求,张海贵神色转变不定,张旭皱眉,鞠跃息声片刻,道:“旭倌,老爷子,你们可想好,此人身上带着两条官差命,这么重的罪,要是包庇,一旦被发现,可就是连坐!”
“唉…”张海贵叹息,让后起身,张旭立刻与鞠跃揪起贼人,向门口走去。
结果贼人直接跪地,冲着三人叩头:“老爷子,两位哥哥,求你们,千万不要把我送给官府,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