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玉血迹满身,近前禀告,拓跋小新成看着王权毅那颗脑袋,心悦高声:“叛贼已诛,尔等功劳之至,本王必定与你们上书请旨邀功!”
“殿下,王权毅虽灭,可幽州叛军正在计略来袭中,以属下之见,当立刻西进,合兵平城军将,来个乘胜再战,则北魏东界可定!”
周玄玉虽然大胜立功,却仍旧耳清目明,拓跋小新成对此很是称赞,于是拓跋小新成立刻传令诸营,火速结军,向西赶进。
在王权毅覆灭时,沓卢期正追着步六孤尼的尾巴向平州方向开进,行至一处山坳,沓卢期瞧之周围情况,心中忽生不好的感觉。
“此山坳左右高台,几如天然的伏兵地段,我等紧追到此,恐有危险!”
沓卢期自言惊语中,面前的林道中,步六孤尼呼啸杀来,瞧此,沓卢期冷声叱喝,身后兵甲立刻扎下阵脚,先是一通强弩射去,步六孤尼冲杀十之亡命三四,待步六孤尼冲至百步之内,沓卢期再令骑兵左右冲出,迎战步六孤尼。
面对沓卢期的战阵结合,步六孤尼虽勇,可所部东阳镇兵甲连战数时,早已疲惫,此刻又被沓卢期牢牢压住上风,不过三合擂鼓,步六孤尼便败下阵来。
眼看所部即将被沓卢期困住后路,形成战死荒道的悲事,步六孤尼扯缰转马,向林道深处逃去,沓卢期接连两胜步六孤尼,此时望着步六孤尼残兵不过百人,他纵然有所忧虑,恐平城军埋伏于山坳内,可步六孤尼这员勇将已经成为丧家犬,所部精兵仅仅百骑,而他可有数千悍兵,如此着虑,沓卢期不再顾忌所忧,径直率部追上去。
林道背阳坡方向,早已到此的南阳王拓跋惠寿正在严阵以待。
“王爷,步六孤将军飞骑来报,幽州叛将沓卢期已经中计,正向林道追来!”
拓跋惠寿听得此言,大喜:“步六孤尼当真是大魏龙驹之将,做的好,传本王令,各营校尉,立刻出击!”
林道中。
步六孤尼率领残骑狂奔,身后二百步外,沓卢期的轻骑队追如野狼,且那嗖嗖的弓弩声只把步六孤尼的后队弟兄接连射下马。
“步六孤尼,此时投降,本将念在你骁勇的份上,可保你全尸,否则…本将兵马必定将你塌做肉泥…”
沓卢期扯呼,步六孤尼听其音,反手一记强射,那流光般的羽箭擦着沓卢期的肩甲飞过,直接把身后的骑兵给射翻落马,对此,沓卢期气怒咬牙,恨不得把步六孤尼给挫骨扬灰。
“该死的皇权走狗…弟兄们,给本将冲杀,乱刀砍死他!”
沓卢期呵声乎乎,可下一秒,自己的后队突然生乱,造此惊变,沓卢期惊心勒马,回身看去,所部追击部队已经被两侧林坡上的滚木弩矢所乱。
“该死的…果真有埋伏!”
沓卢期瞬间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也就一息中,那林道两侧坡上号角呜鸣,鼓声杀声大作,在箭雨的压制下,沓卢期的几千人马在林道中前后断队,各不相顾,而率部撤逃的步六孤尼竟然引着数千兵马回杀奔来。
一时间,沓卢期心惊肉跳,不敢强战丝毫,赶紧转头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