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杜元宝起身瞪目,向拓跋崇走来。
那拓跋崇发觉自己要遭罪承受怒火,赶紧跪地叩首,也就同时,杜元宝的弟弟杜胤宝进来。
杜胤宝身为司隶校尉,掌管北魏平城监察百官之大权,手下更有两千直令其命都城兵,所以杜元宝这边一出现异况,杜胤宝立刻知晓,赶来寻故。
“大哥,现在朝风不定,您本就受上尊警惕,怎么又和胡人牵上关系?若是被步六孤那些人抓住尾巴,文成小儿必定派人来府强拿你!”
杜胤宝言危入心,杜元宝心思稍有混乱,也没有功夫再发泄不成器的拓跋崇,直接让其滚蛋。
于后,杜元宝兄弟来到书房,杜胤宝道:“大哥,我已得到确切消息,平州城的济阴王拓跋小新成汇合步六孤尼、拓跋惠寿的平城军,围攻幽州城,从形势来看,闾若文、拓跋仁必败,咱们得早做准备了!”
“步六孤尼之勇,拓跋小新成之坚,我何尝不知!”
杜元宝燥愤叹声:“原以为王景文父子东西同时起事,可以借有急时之利,一路平进来此,谁成想王权毅无能,迅速败兵身死,现在东界诸州的鲜卑旧贵、军武将臣们全都持观望态度,本王急也没用!甚至于胡人都能猜到平城风向,这真是气煞本王!”
“胡人到底要干什么?您可有应其言说?”
杜胤宝心绪同样不安,杜元宝缓了口气,道:“库莫奚的杂碎暗传其意,可出兵进攻北魏,以此牵扯朝庭风向,为本王博弈助力!”
“库莫奚当年被太武帝驱逐攻杀退逃千里,他们会有那么好心帮咱们?”杜胤宝直接怀疑。
“自然不会!”杜元宝咬牙吐字:“库莫奚开出攻略北界六镇的条件!”
“不可!”
杜胤宝断言拒绝:“大哥,此乃乱祖灭宗之名!您要是这么做,咱们杜家可就遗臭万年了!”
“我怎能不知!”杜元宝怒声:“可路到当口,我又有什么选择?爹爹病故,权接下放,文成帝已经罪诏咱们迟薨不发,现在军改政改名至本王,从,祖业荣威消散,不从,罪枷落身,难道你想看着杜氏几百年的祖业就此毁在咱们手中?”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杜胤宝被说的哑口无言,其实杜家走到现在,已经位至顶峰,皇帝根本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况且外戚权大,祸乱朝纲的例子太多,所以文成帝和杜氏终要有一战,现在便是战起时刻,成,杜氏荣耀辉煌继续,败,杜氏消亡沉于哀茫。
在杜元宝的怒心中,杜胤宝不敢再多嘴,末了,杜元宝沉声道:“吾弟,虽然你我皆厌恶那些北界荒漠上的蛮子,可现在的情况,我们胜算不大,所以…”
“大哥,难道你要应下库莫奚的条件?”杜胤宝一惊。
杜元宝应声:“我需要他们的马刀,否则拓跋小新成与步六孤尼、拓跋惠寿的兵锋袭来时,整个东界诸州旧贵都会倒向文成帝!”
末了杜元宝责令杜胤宝派人严密监视那些胡人,以防胡人再有其它作为,坑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