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浑心生悔意,想要回转文成帝麾下,可是文成帝那等精明之人,怎么就会轻易接纳乙浑,纵然接纳,也会削其权,落其位,而这也是乙浑不愿意看到的。
乙巳荄听得父话,思量片刻,道:“爹,儿以为,此罪可解?”
“可解?不知儿计将何出?”
乙浑急问,乙巳荄直声:“抱病在床,负荆请罪!”
至此,乙浑犹豫片刻,让后缓缓点头,也就同时,府门家奴来传,文成帝驾临府邸,这个消息让乙浑头清如激,当即道:“吾儿前去迎驾,为父稍作准备再现!”
卫尉丞前府。
文成帝在步六孤俟、拓跋郁等亲臣将领护卫下来到此地。
那乙巳荄早已率领府中上下家臣奴者百余人,跪地正堂,候迎文成帝。
“吾皇临驾,延尉史乙巳荄率府诸人,叩迎陛下天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对乙巳荄的恭迎,中宫仆代为文成帝落声,乙巳荄叩谢起身,待文成帝进入堂中主位,环顾众人后,文成帝不见卫尉丞乙浑。
“卫尉丞何在?”
步六孤俟知皇心意,直言道来:“莫不是一病不起,候等吾皇床前问声!”
“御史台大人言重了!”
乙巳荄赶紧解释:“家父之前受病风寒,后经乱事扰心,现在日日温补药物,不然只怕已经归西!”
也就话落,正堂屏阁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隐约还带着的劝慰。
“老爷,您不能这样…身子骨会受不住的…”
“吾皇亲来,如此殊荣,我就是废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亲见吾皇!”
粗声重咳后,乙浑一身白条绑身,背落荆棘刺,哀声哭泣,蹒跚走来。
不至近前,乙浑已经扑倒在地,乙巳荄痛声奔过,将乙浑搀扶起来。
自始至终,文成帝都看着乙浑的作为,待乙巳荄将乙浑搀扶近前,文成帝沉声:“卿之此为,可是怨朕来之不时?”
“陛下明鉴,老臣当年从臣太武皇帝,东征西战,只为报效皇恩,现在陛下正值多事之秋,老臣身体力行不足,已经心中有愧…此番特请罪陛下…”
一番话说的泪涕满面,文成帝心中虽然有些不悦,可念在乙浑历经三朝之位,到底没有在言重其罪,一旁,步六孤俟立刻接声缓合。
“卫尉丞大人,陛下现今正值多事之秋,我等身为臣子,理应效恩奉上,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又如何?”
话点乙浑,乙浑哪能不知?赶紧叩首连连,只把脑门砸出血印:“陛下有令,老臣怎敢不从,只要陛下一句话,老臣这就拼进满腔热血,与那叛贼斗到底!”
半个时辰后,文成帝离驾卫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