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倌,我来时再东南道方向发现那些胡骑的踪迹,想来那些杂碎还在东南面!”
“此言当真?”张旭一喜,鞠跃硬声:“我之前从东郊哨棚撤离,夜中乱了方向逃到东南的野地林,现在一路归来,怎能记错?那些胡骑绝对在东南面,也就三个时辰前,还有发生打斗!”
“三个时辰前?”张旭狐疑,只不过鲍安却明白缘由。
三个时辰前正是周地平狼狈逃回的时候,由此可对上时间。
于是张旭不再犹豫,立刻和鲍安出发,向东南向的野地林奔去。
路上,张旭身后紧紧跟着于海,于海知道自己先前所为很是鄙陋,这会儿整个人面色都是沉闷沉闷的。
快到东南野地林方向时,于海突然冲张旭道:“旭倌,之前老子错了,这一回,要么把胡骑宰光,要么老子把命留下,绝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做懦夫了!”
这话入耳,张旭点点头,冲于海沉沉一看,虽然字语未出,可于海已经读懂意思。
野地林里,破多罗察正在带着奴骑们休息,虽然他遭到周地平的追杀,让后轻松结果那些商贾种,可自己也损伤一些,更重的要是破多罗察在犹豫回与不回的问题上。
“该死的…这些个魏人,当真都是属老鼠的…”
骂咧中,破多罗察不知道,魏人已经悄悄摸上来。
“鲍营尉,你带人从东面埋伏等着,我从这个位置突出去,胡骑必定受惊,但他们之前很是嚣张,不把咱们魏人放在眼里,所以他们绝对不会逃,而会和我拼战,待半刻不过,你听到我的号角信号,就立刻从东面冲出,此时胡骑力战将胜,猛然被围,绝对胆泄,那时你我前后拼杀,定能够将其全部拿住!”
张旭说完,鲍安有些犹豫:“旭倌,我听周老太爷说,你是有几分勇力,可这些胡骑不是山贼强盗,他们杀势强劲,你这直面突出,万一后力不济,可有丧命之危?不如我带着团练营的人冲出去,你埋伏着…”
“鲍营尉,时至此刻,我张旭也不瞒你,我乃定州落魄军武世家,自小受老爷子真传操练,现在正是扬我家名之刻,你莫要再说!”
张旭意已决,话落,他示意鞠跃、李啸、于海这些人动身,旋即,三百护民旗队的弟兄抄起蜡杆枪冲出。
野地林中,破多罗察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回去,毕竟他们是胡人,不能在辽西郡以外的地面上胡乱晃动,万一被魏人堵截,后果除了丢脑袋,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想到着,破多罗察正要呼喝奴从们上马离开,在他们的西南面,嗖嗖的抛枪袭来,一些胡奴正在歇息,根本料想不到,直接被抛枪穿身毙命。
“该死的魏人种,当真没完没了了!”
破多罗察怒骂一声,抄起弯刀翻身上马,向来袭者冲去。
“弟兄们,就按我平日教你们的,面对骑兵,挺枪横阵,死冲上去,那些骑兵必定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