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爷开恩!”
林胜立刻跪地,那意思立刻明了,不外乎让拓跋小新成帮帮忙,毕竟拓跋小新成是平州地界的宗主,总掌此番平幽营三州的战事,他说一句好话,林胜就算再败,也能得功一件,若是说一句坏话,林胜就算拼了老命,得不来苦劳不说,还得被落罪。
看着林胜诚恳哀求的模样,拓跋小新成想着拓跋惠寿之前的交代,最终,拓跋小新成给了林胜兄长平凉公面子。
“本王也知道,昌黎郡的战事败落不单单是你一人干系,也就那悖逆叛将贾鼎庆的缘故,若是他不勾结胡人,放任战事扩大,营州不至于被胡人劫掠到这个地步!”
听此,林胜立刻头叩地面:“多谢王爷理解,多谢王爷理解!”
“罢了,念在你是良官的份上,本王会给你劳苦几句,至于昌黎郡,你在此安置好事物,就随本王一同回平州城,让后前往平城,面见陛下!”
“下官得令!”
于后,拓跋小新成留下一些兵士安防昌黎郡后,便大部回赶平州城,至于步六孤尼与拓跋惠寿,直接与拓跋小新成分开,由近路先一步回平城。
前往平州城的路上,张旭心道战事结束,便寻到周玄玉:“周校尉,在下有几句想要问问?”
“旭倌但说无妨?”周玄玉此番功劳甚重,一旦封赏,落个偏将不成问题,因而他心情甚好。
张旭理了理思路,问道:“周校尉,我等乃是青壮征召入列,到底算不算是州兵?”
听得这话,周玄玉笑道:“如何不是?”
张旭点点头,让后道:“在下曾经承诺辽西郡城那些残活的汉子,给他们在濡河县寻营生,他们…”
此话一出,周玄玉立刻沉面:“旭倌,这话切莫说!”
“什么?”
张旭一时愣住,周玄玉下马来至张旭面前,义正言辞道:“战祸刚消,各州县镇兵甲急缺,你这么说话就是心生逃兵之嫌,若是让宗主殿下知道,你的小命难保!”
“可是…”张旭想要说那些人心已经不再州军,但周玄玉却不给他机会。
“旭倌,你我同县,我待你如友,所以这话只说一次,莫要因为旁人而毁了自己的路!”
到这里,张旭不再说什么,周玄玉则上马离开。
回到队列中,鞠跃、李啸来问,张旭摇头不言,李啸道:“我就知道不行,旭倌,既然这样,那些汉子若是真的不知死活,你何必管他呢?”
“唉…路途瞬变,难啊…”张旭感慨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几日后,州军行至濡河县,周玄玉作为本县的名望子弟,加上战功卓著,拓跋小新成准许他暂且离军归家三天,至于张旭这些人,可没有那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