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就是心中不畅有怒,也得挂念着身子,你要是倒下了,咱们这小家怎么办?”
关李氏说的情深意切,关统也觉察到自己刚才失态,赶紧缠住已有身孕的妻人:“夫人,为夫刚才言过了,你莫往心里去!”
“夫君哪里的话,你我一张床上的人,生的一颗心,怎么会见外!”
关李氏三言两句缓了关统的心怒,随即二人进屋,末了关统将自己的这两日所遭遇的事告诉关李氏,关李氏听后,面漏惊色:“夫君,这话你未曾对旁人说过吧?”
“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想,加上今日君侯大人召见,赏钱下令,我怎敢胡言?”
“那就好!”关李氏松了口气,让后道:“夫君,这事在我看来,也就是阎王斗阵,小鬼遭殃的情况,那邱廷十有死在权斗中,夫君身为城门校,不过是低阶巡安的将领,可千万别管那些闲事,不然风起浪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夫人说的对!”
关统心结散开后,便不再多想,只是他不知道,乌蒙早已对他有所防备。
“将军,今日属下召见乌蒙,赏钱落令与他,他并没有什么不正的反应!”
听得这话,卢望先皱眉:“但是那夜你出城的情况,他是真切看到,还拦声与你相问了?对否?”
“将军,关统身为城门校,问话属下,也在情理中,况且他本就是冀州军的底层兵甲,所以属下觉得,他不会多想当夜的事!”
乌蒙笑声,可是卢望先却沉声:“不会多想?不代表他没有想过?有些事,留着尾巴,就永远是问题!”
“这…”
卢望先的话让乌蒙一愣,瞬息之后,乌蒙反应过来。
“将军,您该不会…”
“以防万一,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口祸!”
卢望先说的毫无感情,乌蒙也只能照令行事。
末了乌蒙道:“将军,不如这事…还让于震、何懿那些人做吧?让后借口叛军在逃,将军继续对那些倾向袁馗老东西的家伙下手,让他们知道冀州城谁才是掌令的主!”
漳水亭,史大奈率领飞翎骑歇息在此,足足等了一夜,直到次日辰时,余涉才匆匆赶回。
随即,余涉冲史大奈下令,率领半数飞翎骑前往渤海郡,到了地方之后,袁馗自会接应他们,至于剩下的半数飞翎骑,则由余涉亲令,潜至冀州城北,寻机而动。
冀州城外,沱水坡。
于震、何懿与百名残部潜藏在此,同行的还有卢望先的几十名冀州兵和伯长范疆。对此于震、何懿二人很清楚卢望先什么意思,那就是监视他们,以防这些平州败犬不听话。
“范大哥,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破屋子里,于震、何懿、范疆三人对坐痛饮,虽然于震、何懿二人之前的位置乃是王权毅的将府亲信,相当于现在乌蒙,而范疆不过是最底层的小小伯长,奈何人家的地头,他们也只能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