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荀乐立时命各营出击。
在漳水北岸的战场上,一万冀州军缓缓向河间郡的行来,张达为躲避尉迟令达的不轨,早一步出击,此时正好在军阵最前列,面对定州军的哨骑,张达停下所部将士的脚步。
“派出斥候,探查左右两翼一里外的情况!”
由于之间莽撞出战,惹来败战的果子,这一回,在冀州军大举进攻时,张达相当小心,至少他不会平白让自己成为卢望先的踏脚石,在犹豫谨慎中,田玉来报。
“校尉,尉迟令达及其它校尉已经率部跟上来!”
“尉迟令达那家伙果然对本校有想法!”
张达沉声:“行军布阵,他押在本校后面,哼哼,莫不是想要借着定州军的机会,一举冲垮本校尉?”
“此倒不必惊慌!”
田玉道:“此番决战,他尉迟令达就算对校尉有什么怒气,也不敢在大局异动的情况下对您下手,属下刚刚得到来骑禀告,卢望先将军已经率部渡过漳水,据此五里!”
“将军竟然动了!”
张达疑思片刻,也就同时,前方哨骑回告,那定州军的战阵已经扎好,就等冀州军迎击,于是张达道:“传令各队,准备应敌!”
漳水南岸,李成修率部潜行方圆三十里,却没有发现卢望先的本队所在,这让李成修狐疑不解。
“怪了,实在是怪,这卢望先活生生的冀州军中军营,怎么就不见了!”
“校尉,你说卢望先该不会是已经渡过漳水,前往河间郡去了?”
小校这么说,李成修摇头:“不会,卢望先不会那么轻易的出击!他定然在等候机会,等着一举进攻,击溃定州军!”
李成修这么想是完全没有错的,但凡事总有例外,卢望先兵行偏招,走到今天这一步,想要退,让他逃去南朝,卢望先是万万不会做这样的选择,相比之下,他宁愿在冀州、定州的土地上搏一搏。
也正是这样的异于常人的想法,李成修奉命荀乐来袭卢望先的计策落空,此时此刻,卢望先率领一万五千精兵渡过漳水,稳稳的跟在张达、尉迟令达这些前阵冀州军的后面,也就正午时分,张达、尉迟令达这万余冀州兵发起进攻。
定州军方向,纥骨乌、高林等校尉沉稳迎战,由于荀乐知道卢望先的后力十分强劲,所以在开战后,荀乐并没有兵力尽出,仅仅以四千兵甲来抗冀州军前阵的万余兵士,同时,辅之侧翼攻掠,让张达、尉迟令达的侧翼不得安稳。
“将军,纥骨乌所部的情况不妙,那冀州军似有突破迹象!”
陈震匆匆来报,荀乐听了,沉声:“传来纥骨乌,要么他死在阵前,要么挡住冀州军,若是敢被冀州军攻破,本将定斩不饶!”
听得这话,陈震不敢有所忤逆,匆匆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