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百步外的侧翼冀州兵战阵,其冀州兵已经乱成一团麻,在当中,黑压压如巨蟒蛟龙似的的定州骑正在分向杀来,勇不可当,所过冀州军全都成为马蹄下的亡魂。
“该死的定州军的…”
张达大骂,田玉从急声:“校尉,不可犹豫,一战冲之,破了这定州军的步卒阵,逼着他们的中军营接战,那些骑兵必定有来无回,否则他们截断我们的后阵,结果难料!”
田玉有几分军略,一眼看透那些铁骑的深意,但是张达想法与田玉还是差着三分,面对高林的强势抵战,张达已经泄力,不说多远,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于是张达犹豫片刻,道:“不可,我等需要稳阵,再寻机会!”
话落,张达放弃继续进攻,给高林一个缓息的机会,可是高林缓息后反杀从战,配合铁骑的截阵来杀张达,张达勉强稳住前阵,奈何旁营的弟兄实在不争气,也就片刻功夫,竟然给铁骑让开那么大的一道口子,紧接着,马袭率部直扑张达的后队,后队大多是疲惫之兵,缓息气力,面对强硬的铁骑,那还有力气强冲?
也就半刻功夫,张达的后队彻底混乱,旋即,张达急了:“快撤,快撤!!”
这话出口,田玉心哀无奈,只能随着张达撤离,那马袭一举截断张达的后队,使得张达后队乱哄哄一片,根本得不到撤退的命令,并且,马袭继续向左翼冲,一直冲到尉迟令达的后队,那尉迟令达正在与纥骨乌鏖战,他还想着追上张达,免得自己受敌,可铁骑的突然到来就像当头一棒,把尉迟令达打的头昏脑涨,纥骨乌拼战多时,早已力泄,此时看到面前的冀州军乱象丛生,后队方向更是传来己方号角呜鸣声,于是纥骨乌不顾其他,领着所剩的五百余骑杀向尉迟令达的校尉大旗。
尉迟令达乱中生弱,根本不敌,也就一个照面的功夫,尉迟令达被纥骨乌冲战下马,成为手下败将,至于所部的兵士,在铁骑的冲击中四散撤退。
是刻,冀州军前阵攻击探底定州军,损兵四千余不果,徐徐撤退,其校尉之一的尉迟令达被缚,张达撤退不敢归,率领本部逃向东面,结果暂时不明。
漳水北岸渡口方向,卢望先的大军刚刚渡过漳水,就在他准备赶赴战场时,张达、尉迟令达的败战消息传来,这让卢望先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败了?张达、尉迟令达二人竟然败了?这怎么可能?”
卢望先一脸不信,在他眼里,二将一个勇猛有余,一个沉稳有智,就算荀乐诡计多端,整个前阵冀州军得万人,与定州军同比不弱,也不可能说败就败,实在让人无法预料。
“将军,只怕这是两位将领之过,非战兵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