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平城。
养心殿。文成帝背手立身庭廊,身后,步六孤俟、乙浑、林金闾、源贺、高允等当朝主政的核心臣子们躬身候待,约莫半刻功夫,文成帝方才转身,步六孤俟见了,赶紧上前一步。
“陛下!”
“步六孤卿,尔等入殿商事!”
文成帝下令,步六孤俟及一干臣子纷纷恭礼,随即鱼贯而入。
殿内,空静凄冷,文成帝独坐龙台,看着台下一干臣子,文成帝开口:“当年先帝行州军政略,各州皆以将掌武,吏掌政的规矩而行,为何冀州卢望先独掌大权?”
面对皇威之问,高允先声开口:“陛下,此祸罪引可究杜元宝!”
“恩?”文成帝声沉,明显不悦。
但高允却有其理:“当年杜元宝掌军武监察,卢望先勾结暗通杜元宝,上供其多,杜元宝忽视冀州军武,隐瞒不报,以其为助力,奈何卢望先独占其有,不从其命,现在杜元宝身死,卢望先的冀州兵祸不得隐藏,而新任刺史袁馗乃刚正不阿之人,自然不会容忍卢望先的所为,至于冀州与定州的兵锋战事,以老臣之见,乃是定州军统将荀乐行护卫疆土之权,那卢望先权心深重,日渐强大,定州就在临界,稍有不测,必定沾染,其两个结果,或从,或抗,老臣知道荀乐为人,所以敢为其担保,荀乐乃正向之将,此战虽有过错,但当务之急是平叛卢望先的冀州叛军!”
高允一通说辞,文成帝面色稍稍恢复一些。
高允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用,便借势继续:“陛下,老臣以为,可以借着冀州战乱的机会,对所有州郡进行监察改制,设平城直属监察官,以安地方军政要务!”
“不可!”
宦官尚书林金闾直接反声:“陛下,杜元宝之祸刚刚过去数月之多,两地叛乱也平复渐歇,以臣之间,理应安抚各地将吏,保鲜卑贵族一系的稳定,若是借着冀州战乱而设监察使,只会让那些贵族官员心生旁动,如此于朝政不利!”
林金闾和高允唱反调,文成帝从中估量,道:“监察使是一定要射,否则卢望先之辈只会更多,难不成他们都以为朕青岁可欺否?”
“陛下恕罪!”
林金闾知道自己说的不从上意,赶紧跪地叩首,但文成帝心清目明,他召诸臣来此,为得就是从中听言,且林金闾所言也有一定道理,片刻之后,文成帝道:“林卿,监察使之责,由你拟书下行!”
闻此,林金闾稍稍一愣,旋即叩首:“臣接旨!”
过了这茬,文成帝话指乙浑、源贺这两员沙场老将。
“二位对于冀州定州的战乱,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