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除此之外,步六孤尼还传话道,让我军只管前行勇战,必要之时,他会保根安身,决了冀州军的命门!”
陈震喜言不断,荀乐至此心气十足:“既然天顾我军,那还等什么,传令先锋骑李成修,迫战出击!”
冀州军前阵北向,五里开外的榆树林处,李成修率领千骑精锐驻兵在此。身为定州军的先锋勇将,他果敢忠义,从未怯战丝毫,哪怕弱势应敌,也是狮子扑兔,全力而出,现在,定州军大势弱力,冀州军弱势强力,他的军令便是挑乱冀州军的攻杀势气,给定州军寻来破绽,让后一击杀招,结束卢望先叛贼的性命。
只是此战说难不假,说易笑如天荒。
傍晚时分,天边彩霞耀眼如红光,恍惚之余万马奔腾,与之英豪气概,彭拜满心,而树下蹲坐的李成修观望此景,犹为入神。
“唉…江河日下万民哀,沙场月上枯骨骸,这都是命啊…可怜万千的大魏子民…”
李成修感慨不断,身后左右小校不知该怎么应言,只能沉闷不语,这时一阵响嘀箭音袭来,李成修犹如惊蛰的野马,瞬间起身目瞪:“冀州军来袭?”
话落话起,在北面的林子外,李成修看数骑狂奔而出,那几绺烟尘细入流光吹之即散。
“不像冀州军!”
小校估测道:“我们的斥候探子就撒在冀州军大营外二里范围内,只有有动静,必定来报,可这情况是在咱们东北边,冀州军不可能摸到咱们身后,除非他们已经攻破定州城,从侧向杀来!”
“定州城安稳如山,冀州军想破,做梦!”
李成修傲骨一言,小校不再多嘴,也就片刻功夫,一骑奔来:“校尉,抓到一名细作!”
“细作?”
李成修冷声:“那还来禀告什么?就地斩了,把他的脑袋扔进漳水,告诉冀州军的杂碎,定州寸土不可犯!”
“不不不!”
骑兵急声:“校尉,这个人你还是去看看吧,他穿的甲胄像定州军,却又不是,嘴里还直呼寻人!”
听得这话,李成修思量瞬息,起步前行。
林子边,几个前锋骑弟兄手持长刀压首跪地之人。
“小子,胆子不小,敢狂言胡语,看来你的脖子真该动动了!”
“放屁!”
张旭怒声:“老子就是定州勇骑,尔等休要胡言,老子就问你们是不是前锋骑,若是,立刻唤我六叔李成修来!”
此言狂妄怒起,直接被赶来的李成修听到,也就一个箭步,李成修奔到近前,几个前锋骑弟兄还没有开口,李成修已经呼声:“旭倌,你怎地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