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在下方才乱神,求少公子恕罪!”
“恕罪?哼哼哼!”
步六孤丽沉笑几声,上前抬手端起何进那张皱巴巴的哭脸:“你爹虽然不曾居高位,可你爹是个干吏,深受我父器重,但是你继承你爹的名位,不得你爹三分尊威,此番卢望先叛逆,你不思悔改,看来你当真打算把你们何家带入死路!”
“不不不…”何进哭泣:“少公子,在下不愿,在下不愿啊…只是…只是事到此刻,在下不知怎么办才好!”
“所以我才来此!”
步六孤丽说出这话,让后回身坐下,静静喝茶,约莫片刻功夫,何进反应过来,赶紧跪至近前:“少公子,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卢望先的叛军罪名拖下水,我不想死!”
“不想死…很难,但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步六孤丽甩出条件,何进只把脑袋点的像锤子。
于是步六孤丽低声几言,何进听了,顿时蒙呆,可经过思想斗争,加上眼前的步六孤丽威压,他最终咬牙屈服:“愿从少公子之计!”
随后,在何进的掩护下,步六孤丽联合部分心思活络的冀州城官员,开始对卢望先的支持者们操刀,并且,步六孤丽命自己的随行手下大放谣言,说卢望先已经暗中勾结南朝刘氏,准备投敌卖国,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官绅乡绅名望们立刻惊蛰,他们从身卢望先,乃是从身其威,可有个先决条件就是你卢望先不能叛逆,否则这冀州城的名望都跟着背叛大魏,介时卢望先兵成撤退,有南朝刘氏接纳,他们这些乡绅名望的田产土地家业都在大魏,如何能跟着走?
于是乎,经过步六孤丽这么一搅和,也就半日不过,卢望先背叛南逃的消息就像寒风一样吹散开来,至傍晚时刻,漳水河岸战场,冀州军的后阵军列中已然得到些许消息。
“你们听说了么?将军好像叛投南朝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怎么会不可能?不然我们为何要与定州军拼死?只怕定州军是得到什么消息,来剿灭咱们!”
“剿灭咱们?那咱们要是战败,全都跟着将军南撤?那时我的妻儿该怎么办?”
一时间,营列队列里的乱风逐渐刮起,而前阵方向,冀州军正与定州军战的难解难分。
从正午开始,冀州军与定州军决战开始,那荀乐以一字平开的雁形阵缓缓推进,而卢望先则以双角阵迎接,妄图凭借兵力优势将荀乐的主力给吃掉,但是定州军骁勇,就像锥子一样插进冀州军的身体,三分三战,五冲五合,荀乐既不能突破冀州军的阵列防线,而冀州军也无法将麻袋收紧,彻底吃掉定州军,如此三四个时辰过去,双方全都疲惫至极。
定州军方向,荀乐望着远处的战场,那黑色的阵列进退不得,像是梗着脖子的驴子,拼命去拉磨盘,可磨盘硬是不动,这么下去,要么驴子累死,要么磨盘绳绷断,于是荀乐忧心道:“这冀州军当真勇悍,可惜卢望先走上这么条路,否则这几万大魏子弟全都安国之才,可惜了!”
听得这话,陈震道:“将军何需忧虑,他卢望先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高,属下请将军在坚持半个时辰,等到咱们的阵列越过中位,属下亲自率领校刀队冲杀,保证冲破冀州军的防线,砍下卢望先的脑袋,献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