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祖冲犹犹豫豫的开口。
“将军,属下有句话,以目前时刻,为了军心稳定,应该是不当讲,可为了将军能够战胜定州军,属下还是冒死一说吧!”
对于这番说辞,卢望先的脸色甚是难看:“本将饶你无罪!”
祖冲缓了缓,环顾周围众人脸色后,他上前道:“将军,之前与定州军决战时,我军后阵传来一些风言,说将军…将军要叛逃南朝刘氏小儿!”
此话一出口,整个大帐的温度骤然降低数分,至于卢望先,更是脸色眉眼怒瞪的可怕。
“你说…你说什么?”
卢望先压声再问,祖冲立即跪地叩首:“将军,属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这些风言越传越烈,之前战事,若非我军优势兵力诱敌深入,定州军稳打不敢冒进,否则我军已经败了,所以属下希望将军寻漏,找到传风言的细作!”
这祖冲也算有脑子的人,在卢望先神色骤变之际,他直接改口,请求卢望先捉拿散口风的混账,以保冀州城的根基,而这话的潜在之音就是他不相信卢望先会叛逃南朝!
只不过卢望先本意无逃心,现在却被人贸然说之,甚至几乎伤根,他如何不怒。
在祖冲急声落地后,卢望先字语不出,环顾大帐,似乎每个人都是细作,也就同时,旗令兵急急奔来禀告。
“将军,李浑、温孝成求见!”
忽听二人名字,卢望先心气稍变一些,于是他斥退祖冲这些人,召来李浑、温孝成。
那温孝成、李浑虽然令行不同,可是二人却很巧合的在回营途中相见,李浑原本率部驰援冯吉,让后转道攻杀定州城,捅了定州军的股腚,但好巧不巧的他碰上了步六孤尼得劲禁卫军,一场战斗下来,李浑仓皇落败,保的小命归来。
此时看到卢望先,李浑泣声:“将军,属下无用,未完成将军所交代的话!”
“罢了罢了!”卢望先此时气怒甚重,根本无力在纠结此李浑的遭际,而且他有感觉,李浑必定有重要的话说。
于是卢望先缓了李浑的话,李浑才继续道:“将军,那袭击在下的兵马不是定州军,而是平城方向来的禁卫军!”
听得这话,卢望先心里一怔,险些惊的倒地,也亏得温孝成眼疾手快,上前搀扶,才让卢望先没有事态。
“禁卫军,此乃当真?”
“当真,若有一句假话,愿将军斩我头颅!”
一言落地,卢望先在联想祖冲的话,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后房似乎已经被大魏平城的那些人给搅和了。
温孝成也从旁接话:“将军,属下曾得长史大人交代,一定要小心平城方向的动静,那皇帝老儿要么不动招,动招就是杀招!”
“坏了,坏了!”
惊蛰瞬息后,卢望先吐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