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羽悄悄来到赵灵家门外,爬上她家墙上往里一看,发现院中凌乱无比,破碎的花盆、习武的刀剑四处散落,房门大开,好似遭了抢劫似的。
萧羽悄悄摸进房间一看,四处皆是打斗的痕迹,不见半个人影,突然,房外传来了凌乱的声音。
“快进去看看,有人发现赵家里翻进了人,说不定是他的同伙!”
“抓住了他,村长大人重重有赏!”
“搜仔细了,莫要让这些外乡人跑了!”
“是!”
萧羽听到声音,立刻从窗户跳出,往后院溜了,跑到一家房顶趴着,观察闯入赵灵家里的人,看火把的数目有七八个人,他们进到赵灵家便冲进房间四处搜寻。
过了一会儿,没有收获的众人便回去了。
其中一人道:“这几日孙刘尚杨四家的公子不见了,要我们每天都在四处搜寻,害得我连睡一个好觉的时间都没有!”
“嘘!别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三家在村里的影响力,村子总共三百一十户人家,几乎有三分之二是与他们几家沾亲带故的,像我们这样的小家庭惹不起!”其中一人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是与三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其中一人说道。
旁边一人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紧张的说道:“你不要命了,还敢提这件事!”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摆了摆手,旁边捂他嘴巴的人放开手后,他就说道:“不说了,回去睡觉了!希望这难熬的日子可以早点结束。”
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突然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死了,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还有,自己到底是谁?现在萧羽迫切的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是一想到赵灵的家变成了那个样子,萧羽就担心不已,她到底是被那些混蛋抓走了呢?还是与她父亲汇合了?
萧羽悄悄的跟着那名小队长来到了他家,才发现原来他是宋大叔,宋大叔在村里乐于助人、人缘极好,在小门小户的村友间有很大的威望。
房屋里传来了他媳妇的声音“又去巡查去了?”
“嗯!”宋大叔回道。
“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他们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你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就好好的种地,照顾我们母子就好,别再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宋婶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关心。
“你个妇人知道什么?”宋叔好像被说到了什么伤心的地方,朝着宋婶大吼道。
看到自己的男人心情不好,宋婶转身回房,进房时回头看了一眼独自一人坐在那的男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宋叔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顶,回想起年少的时光,那时的他练武天赋并不比现在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差多少,四人一同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归来时自己身受重伤,成了一个半废之人。
朋友间的友谊经不起考验,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被那三人认可过,这一切都是也许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天鹅永远不与癞蛤蟆做朋友,如果有,那将是癞蛤蟆的不幸,因为最后它会被天鹅毫不留情的吃掉。
萧羽突然从房顶落了下来,把宋叔吓了一跳,他顿时准备叫喊,但当他看到眼前的萧羽穿着蛇皮甲手持着那人的佩剑时,眼神中便流露出一丝特别的韵味,平静的看着萧羽说道:“进来吧!”
萧羽进到屋子,坐在宋叔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宋叔低下头喝了一口浑酒,看着萧羽道:“山上那三人是你杀的吧?”
“不是!”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该死!死得好!”宋叔话语中有一种畅快之意,说完又喝了一口。
“看到你手中的剑我很开心,来干一杯!”
萧羽与宋叔碰了一下杯,但没有喝。
“先别忙问,听我讲一个故事!”宋叔脸色已经有些泛红,眼圈里竟然有了一丝泪光。
二十多年前,卧牛村有四个二十岁年纪的年轻人,他们武功高强,锄强扶弱,被人们称为四剑客,他们在周边的村寨中名声享誉,四人也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虽然年纪轻轻,但都已经成为三流武者,而在其他村寨中,只有村长一人是三流武者,有些的村寨连一个三流武者高手都没有。
在打败了周边村寨的高手后,四人决定出去闯荡江湖,见识外面更大的武林世界。
数年后,当四人再次回到家乡时,其他人都已成为了二流高手,只有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从此他借酒消愁,直到后来村里的小花看上了他,与他结为夫妻,他才将心中的悲痛压在心底,努力的种地养家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