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野进行着繁琐的入学手续;生田在地下训练场不断地调试恶意内的指令;琴酒比以往更加卖命地盘查着组织内的‘老鼠’,贝尔摩德无情嬉笑着琴酒,在他的怒火上持续地添柴浇油;寺井黄之助像只没头苍蝇乱撞似地寻找线索;中森青子担忧地陪伴着黑羽快斗;小泉红子宅在自己的城堡里,卯足了劲翻看她的魔法书……
等等这些事中,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柯南也终于放学了。
他听着放学的铃声,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不想放学,不,他不想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虽然说他依旧没有找到,毛利兰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的证据,但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知道了。
即便他再迟钝也发现了,毛利兰不像是在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
可是,让他犯愁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知道她知道,但是她不说啊!
这种折磨,就像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因为不清楚剑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所以,他的内心因此而备受折磨。
而解除折磨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他找毛利兰坦白。
可是他不敢。
他承认他懦弱,胆怯,无能,愚蠢,白痴,自私。
总之,他不敢!
他不敢面对真的坦白后,所面临的一切。
即便他有八成的把握,在他坦白后,毛利兰只是对他生气,然后慢慢地原谅他,但是他内心依旧坎坷着,担心着,如果毛利兰选择离开他呢?
他不知道!
所以即便被达摩之剑折磨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与毛利兰可能离开他相比,他可以承受。
至少一切维持了现状。
他拉开自己的储物柜,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悄地凑到一块,小声地商量着:
“柯南他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一天都是这样。”
“可能是好久没吃到鳗鱼饭了吧?”
吉田步美、圆谷光彦翻着死鱼眼,望向口中只有吃的小岛元太,对他说的话自动忽略,然后他们两个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吉田步美背着自己的小手,踱步走向柯南,问道:
“柯南,你今天怎么了么?”
柯南连掩饰自己的异常行为都没有做,他低沉着语气敷衍地说道:“没事啊。”
他从就没有想过,将自己的事跟这群小屁孩说,他们能懂什么!
吉田步美生气地嘟起嘴巴,她就知道柯南会这么说,她转过身又走了回去。
他们三个继续窃窃私语。
圆谷光彦低下头,拳头抵在下颚,食指跟拇指张开成为枪形,沉思地说道:
“柯南跟我见过的大人好像哦,他们大人们有事的时候,就是会这样,明明脸上有事,但是嘴上却说没事。”
吉田步美跟小岛元太纷纷点头附和,“我父母就是这样。”
柯南这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关上了自己储物柜的门,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背起自己的书包往外面走去。
他们三个小鬼头,看着柯南走出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重重地点头,将手搭在一起,大声喊道:
吉田步美:“既然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