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记忆是跟凯恩教授吹了半天牛逼,喝得不知所以然。
便听到了一段悠扬的笛声,
之后,
便彻底喝断了片。
强烈的昏厥感让他十分不适,只隐约记得在跟用为键盘侠的凯恩教授针砭时弊,挥斥方遒时难免喝了许多。
那些度数不低的酒精发作起来的威力当真不小。
他躺靠在床上只感到一阵昏昏沉沉,连眼前的视野也不禁模糊了许多。
幽暗的环境里,凃夫只觉得身上的酒气味盖过了棉絮的霉菌,一阵浑浑噩噩之后,连睁眼都成了一种奢望。
“难受……好难受……该死……我究竟喝了多少……”
在深度的迷幻中,凃夫靠着意志死撑着,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幸运的是,却仍然保留着意识。
他很直观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到处都在晃动。
即便躺在床上也仍能感觉大厦将倾。
凃夫很少像今天这样完全放松下来把自己给灌醉,即便碰酒也很克制,时刻保持着清醒。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为自己也为家里人找到最合适的出路,又在超凡道路上凭借一己之力,游走于教会和民间势力里求生存。
或许是这样的重重压力下,才不免多喝了几杯。
“幸好遇上了加尔文跟薇拉有了些收获,这趟考察下来倒也不错。”
凃夫暗自窃喜,收获一笔意外之财连做梦时嘴角都不免扬起。
他的确是醉了,除了调动不了一滩烂泥的身体,意识却仍然很清醒,现在也所以越发觉得酒后乱来这样的理由成了借口。
在半梦半醒间,凃夫尝试去睁开比胶水黏合还要紧巴的眼皮,仿佛见到了一道人型轮廓。
大脑皮层的想象力趁他昏沉之际,自动将看到的那身影填补上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最先现身,她遇到麻烦事总是搓揉着一头的金发,凶巴巴的看着自己,可连发怒时都是奶凶奶凶的。
“苏菲,你可真是够糟糕的,连梦里都让不让我安宁。”
在他吐槽完后,那人型又开始幻化。
一位带着狐狸面具的优雅御姐,将凝脂如雪的纤纤细腿搭在另一只上,小腿的缝隙之间给人无限遐想。
“原来是‘狐狸’女士,不知她现在对鲁莽的冒险家是否有改观。”
那人影轮廓一变再变,端庄淑雅的贵族小姐艾琳娜·魏玛,学者气派,正经之余总是呆萌相的贝拉.韦恩小姐。
还有个子不高,有着话痨属性总是蹦蹦跳跳的温妮……
那些人影逐一从凃夫眼前闪过,出现时展现出她们最有魅力的一面,大概也只有这时,在梦境中才会投射出埋藏在心底的隐私。
“该死,我凃夫为人正直,这绝对是可耻的污蔑,污蔑。”
仅存的意识里,他几乎是本能的、抗拒的否认了刚刚见到的画面,
几乎是咆哮低吼,
“之后绝不能让苏菲选择造梦师途径……”
脑子里的昏沉让他下意识的发动了猎人感官的能力。
逐步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
也就是这时,那些零碎的、稀奇古怪的场景在轮番流动,
那色彩纷乱的梦境如同破碎的镜子。
“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呼~”
在做完这件事后总算是睁开眼睛,这可实在不容易,凃夫第一时间便发现自己躺在小旅馆的床上。
睁开眼,目光所至,
隐约见到的人影轮廓正背对着他在木桌旁,无声翻找着什么东西。
“那是谁,加尔文?还是薇拉?难道他们发现我的操作了?”
凃夫认真的打量道。
那陌生背影并非梦境中艳美多样的女性人物,甚至比常人身高要高出不少,搭配上一套朴实的纺织衣着来看,绝不是考察队的人。
而下一秒钟,对方的举动让原先十分晕乎的凃夫彻底醒了酒。
就在离他只有三五米的距离,
那杂种,
竟然当面摸走了他钱包里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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