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依旧是花花公子的作风,对他这种向来走肾不走心的家伙,
的确很难理解“真爱”这个词。
“瞧瞧安娜小姐,她来自美丽的斯堪的纳维亚,我喜欢那里的姑娘,那边的姑娘脾气就跟那里见鬼的寒冷气候一样。
但只要征服了她们,绝对有你想不到的火热体验。”
弗兰克再次开始夸夸其谈,相当有心得的谈论去见过的世界各地的姑娘。
而凃夫在航海日志里记录总结言论,“欧美舞者的大腿最是白璧无瑕,南美舞者的腿珠圆玉润,非裔的舞者曲线分明,独具韵味和柔和之美的东方舞柔”。
正是根据弗兰克的亲身经历改编而来。
不过当他指向舞者安娜时,想到对方变成活尸,口臭熏天要吃人的恐怖模样,凃夫忍不住生出恶寒,
“伙计,失陪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他随即跟弗兰克摆摆手,嘴里还默默都囔道:
“更重要的是,我可不想跟一具活尸发生关系。”
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以至于面对同一事物时总是生出疏离感。
他强忍着不去看那些熟人,生怕跟他们搭上话。
现在绝不是跟人社交的时候,他要搞清楚这艘船上发生的事。
“这些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
凃夫按住脑袋向着变通的方法,他忽然起了一样东西,
“那本手册,没错,上面提到了一件要事,当陷入迷失时请务必找到船长,没错,现在已经迷失的我该去找亚瑟船长才是。”
凃夫握拳拍手,想到手册的提示当即有了方向。
不过刚从喧闹的表演厅里出来,他便见到一位穿着厨师衣帽的胖男人路过,见到他后主动打起招呼,
“凃夫,你怎么在这。”
“哈里?”
凃夫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暴躁的厨师,满脑子都是他被抱脸虫缠绕的场景,“我有重要的事要见船长,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说亚瑟,我才给他送完餐,他现在人就在船长室。”
哈里厨师喜欢这个健谈的年轻人,每次自己品尝过自己的美食后,这小子都会给出极高的评价,这是对一位厨师最大的称赞,
“事情结束后,你等会一定要来厨房,我最近研发了一道新菜,你一定会喜欢的。”
“新菜?”
凃夫眼皮子勐跳,本能想要拒绝这个疯狂提议。
倒不是说哈里厨师的手艺不好,据说他以前曾在三星米其林餐厅担任过大厨,手艺自然是没得说。
但作为手艺人的固有毛病,总是在某一方面十分执拗。
哈里决不允许有人敢质疑他做的美食,所以每当被邀请的客人在厨房用餐时,他总会优雅地拿着把玩厨刀,和善地询问你味道如何。
即便再好吃的东西,经历这样的用餐体验,绝不会想有第二次。
“求之不得。”
凃夫勉强的摆出笑脸,想赶紧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刚转头便将身子扭来回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告戒道:
“哈里先生,如果船上有水手拿着刀对准,请你一定要小心,因为那群混蛋真的会动手。”
也不管哈里厨师是否听进去了,凃夫只抱着去往船长室的心思。
一路上不管谁跟他打招呼,都一概不理。
大步迈向了船长室的大门,这样的要地自然有卫兵在门口站岗,幸好凃夫也不是第一次来这,让人通报后便顺利地进入内部。
开门便见到一位穿着靓丽白色制服的亚瑟船长,这位英伦绅士正坐在桌子上用咖啡机打出来的咖啡粉,冲泡上一杯暖暖的饮品。
见他来后亚瑟主动向凃夫打招呼,
“嘿,buther,你来得正好,不如来品尝这杯咖啡,一定比你隔壁的玛丽奶奶手艺要好。”
“先生,我不叫屠夫,那是中文的英译叫法。”
凃夫强忍着用脚踢他屁股的冲动,“不过您可以叫我凃夫,或者卡佩先生。”
“凃夫·卡佩,不错,一转眼你就多出了个法文名。”健谈的亚瑟船长露出微笑。
凃夫想到来意,才强忍住辩驳他的说辞,“亚瑟船长,请你如实告诉我,我们的船遭遇海难后,您为何突然消失,后来究竟是去了哪里?”
“你在说什么?”
亚瑟船长脸上的皱纹都写满了不解,“什么海难,我又什么时候消失了,我现在不正坐在这里。”
凃夫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们都知道,眼前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又何必要自欺欺人。
因为那件可怕的事情的确发生了。”
“凃夫,不,卡佩先生,我实在不理解你说的这些话,你最好别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亚瑟船长脱下了他的眼镜,仔细地用面部擦拭着,
“我喜欢现在的光景,船上所有人都是一样。所以作为船长的我会一直努力维持,为大家打造愉悦的乘船体验。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这件事做起来实在不容易。
不知不觉,我竟真的有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