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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而煎熬的两个多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季南川出来了。
裴安安立即小跑了过去，看见季南川躺在手术推车上，双眼紧紧阖着，脸色苍白如纸，处整个人昏迷之中。
“医生，他怎么样？”
因为慌乱，裴安安说的是中文。意识到医生听不懂，她慌乱着改口用英文问了一遍。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看着她说，“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那一枪好险啊，还好没伤到什么重要器官。”
裴安安正要松口气，又听到医生接着道，“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
裴安安睁大了眼睛，连忙追问。医生叹息道，“不过……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腰部神经受损，他很可能……会站不起来。”医生说着，脸上满是惋惜。
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真的瘫痪了，真的太可惜了。
“……”
听到这句，裴安安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站不起来，什么意思……
不，不会的！
裴安安摇着头，眼眶又一下子红了，不敢置信地哑声说着，“医生，他不可以站不起来的，不可以——”
她真的无法想象，季南川不能站起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去想象！
“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医生无奈着，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补充道，“也不是说一定会站不起来。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是百分百会这样，乐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