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和宋锦瑟交好,不可能背弃盟友。
“你……”宋阮张了张嘴,“你与我同在现场,总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吧?”
宋灵儿一扭身子,退到了一边。
宋锦瑟红着眼睛在哭,张茂霖趁势将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同组的学子。
他们特别信任张茂霖的话,不由得越发的膈应宋窈。
当下便围着二人气红了眼睛。
“今日宫中来使,随行的还有太子!我们组的画作被你们撕了,你让我们拿什么交差?太子处罚我们怎么办?今日你们不给我们个交代,就别想走!”
“就是!我们组这幅画是锦瑟和抒鹤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就这么被你们轻而易举的毁了,这件事没完!”
“凭什么我们没了画作你们还能参加迎春宴,必须让宋窈这个罪魁祸首来道歉并且当面撕毁画作才行!”
宋阮闻言,也知一味避让没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踢开了宋锦瑟不假,但也是她先来撞我的。我只是自保,你们画作毁了,凭什么只怪罪我们?”
“五小姐和你隔着一丈的距离如何能撞到你身上?”赵茂霖为宋锦瑟撒谎。
宋锦瑟也红着眼哭,“我知你与窈窈交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是不是为了窈窈能赢故意推我?”
“你少污蔑我!”宋阮气急,伸手去拉宋灵儿,“你说话啊,刚宋锦瑟是不是马上压我身上了,我才动手推她?”
宋灵儿抬眸,看了眼给她递眼色的宋锦瑟。
她想到宋窈之前让她出丑的那一幕,不免在心里冷笑。
宋窈,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今早来找李夫子前,宋窈把宋阮拉住嘀嘀咕咕说了些话……太子招揽了会炭笔画的能人,想来也会欣赏锦瑟的炭笔画,锦瑟赢面这么大,许是宋窈怕输给对方这才……”
“宋灵儿?!”
宋阮猛地看向她。
宋锦瑟惨白着小脸,“原来如此,阮阮,你好狠的心啊!”
宋阮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灵儿。
这人平日里不靠谱也就算了,大是大非面前,她为何还要说谎话!
“行了,事已至此,我看这事就是宋阮你的责任,你担着也好,让宋窈担着也好,总得有人负责在太子发怒时受罚!”
原本这些男学子也不愿这般咄咄逼人的。
可谁让这次来观画的是太子。
据闻前些日子,太子押送二皇子手底下的三品官员,亲自在北门将人千刀万剐临时处死,那一百零八刀,刀刀有其讲究,直到最后一刀下去,那官员才堪堪断气。
太子作壁上观,面目清俊,眉目舒朗,沉着的狠厉之气隐于黑眸之中,阴沉沉的看过去瞧着人心悸,当场便吓哭了不少孩童。
便是有那些个大胆的女子,一时间也说不出有匪君子,温润如玉的词来。
到底是一路从皇权富贵里厮杀出来的贵人,含珠玉龙,谁也不愿触之逆鳞。